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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着受伤的身子在树丛林窜着, 后头不断传来的追赶声,让苏沁婉频频心慌。
好在禁卫军没有察觉到树丛的异样,苏沁婉蜷曲在丛林间暂时歇息。
今日文景帝, 是真的铁了心想逼她说实话, 但化为猫身的事, 文景帝又是如何得知的?
“是紫鸢说溜嘴, ”苏沁婉按着腿上的伤口想着,“不可能, 那傻丫头,脑袋不灵光,跟牛一样硬,论谁利诱蛊惑,都绝不可能出卖我的。”
“除非文景帝也和我一样会洞悉……人心”
想起先前种种, 这文景帝的所作所为,还真有那么一点像?
“不可能, 不可能,书中男主才没穿书者的能力,要是真有,那也太奇怪了。”
苏沁婉下意识摇头, 觉得方才的想法, 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那边找过了吗?”
“找了,依然没看见那只畜牲。”
“别乱说话,什么畜牲,那可是德妃娘娘的猫, 若被有心人听见, 小心吃不完兜着走。”
喀踏喀踏,穿着军靴的声音, 从树丛中窜过,苏沁婉缩着身子藏在树丛中,秉住心神,就怕被发现。
直到军靴声走远,这才松了口气:“呼,追得可真紧,都一个多时辰了,还不放过我,是想逼死我吗。”
“眼下朝阳殿这么多禁卫军,这是能逃到哪?”
苏沁婉拧着不存在的眉心,敲着猫爪,绞尽脑汁。
眼见月亮高挂在正中央,应当已过子时,入夜后气温骤降,若不赶紧找个地方遮蔽,她还没变回人身就会冻死在外头。
“说也奇怪,今日那狗皇帝怎么不去御书房里,批改奏折?”
语毕,犹如醍醐灌顶般,打在苏沁婉头上,她狡黠一笑:“对阿,古人常说最危险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眸中闪过一阵精光,确定四下无人后,这才蹑手蹑脚朝三点钟方向前进。
此时寝宫内。
李福全领着众人跪在前方,余光瞄向一时辰前后微持同个动作的帝王。
人神共愤的五官上没什么情绪,只是将笼子放在腿上,手指抚着上头干涸的血渍。
原本玫瑰金外观的猫笼,此时染上血渍呈现暗红色,文景帝盯着那上方的血渍,神色不明。
“找到了吗?”
眼看李福全领着众人跪在前方,他便知晓这答案了,但还是明知故问,心存冀望。
听见帝王嗓音低沉,甚至有些嘶哑,李福全胆颤心惊,全神贯注回道:“已将朝阳殿里里外外寻了数次,仍然没寻获德妃娘娘的爱猫,如今夜色渐深,不如……”
不如明日再寻,可好?
这是李福全心中所想的原话,提着灯火在朝阳殿寻获,还是寻一只猫,若是传了出去,肯定笑破人大牙。
“找了一个时辰,派了这么多人,你却跟我说没找到?”
文景帝将猫笼轻轻放下,用一旁的书册,随手撕下一页,慢慢擦拭手中沾染的血渍。
一根一根慢慢擦拭,犹如稀世珍宝。
手指擦完便紧接着蹲在猫笼前擦拭上头的血渍,惊天骇地的举动,让众人争在原地,最终还是李福全这老人精率先回过神来。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阿,今日夜色渐深,视线不佳,若继续找下去,左不过徒劳而功,不如待明日继续,况且说不准白沁已自个儿跑回长春宫了呢。”
“不可能。”
文景帝冷捩的视线射在李福全身上,李福全顶着压力,脖子一凉,这文景帝怎么能如此肯定,莫非他会通灵?
李福全打了哆嗦,他这是怎么了,近日总是浮现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会是跟那傻丫头混久了,脑筋也跟着不灵光?
“那现在奴才立刻加派人手,扩大范围去找,还请陛下为了龙体安康,先行就寝,一有消息,奴才便会过来秉告。”
扶手上的敲打声声作响,犹如敲打在心尖上,李福全垂眸,等着帝王的吩咐,许久,上方悠悠传来一句:“不用找了。”
“去御书房,今日奏折,朕尚未批改完。”
一阵玄色身影从身侧擦肩而过,李福全只来的及看清那金龙镶边的鞋子,从眼底下经过。
“公公,陛下这是放过我们了?”
等文景帝一走,各个放下心中的石头,松了口气,摊坐在地上。
“你觉得呢。”李福全睨着刚来朝阳殿当差不久的小太监,反问。
小太监一看李福全的脸色不对,便讨好笑道:“奴才这不是猜不透,这才问您的吗,公公一向深德圣心,肯定知道。”
“圣心不得揣测,内务府的太监没告诉你,”李福全起身,甩了拂尘,面色不佳望向这小太监,“有闲暇工夫整日在那乱揣测,不如好好琢磨该如何侍候皇上,讨他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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