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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诗诗的怀疑, 激起不了一丝涟漪,文景帝瞥了眼,便将视线放在角落的人影上。
对他来说, 苏沁婉是不是本人不重要, 只要她说是, 那她便是。
文景帝思绪一沉, 开始发落有罪之人。
“白露阁宫女文颖、绿蝶,多次加害后宫嫔妃, 扰乱后宫,赐予杖刑,一刻钟后执行,不容待缓。”
绿蝶因先前被苏沁婉处以杖责,背后的伤势尚未好完全, 如今还在白露阁休养中。
而一直窝在角落的文颖,听到惩处, 总算是怕了,爬到何诗诗跟前,求情:“小主,小主, 您救救奴婢阿, 奴婢还有母亲要养,若是死了,奴婢的家人该如何是好”
若放在前一刻钟,何诗诗还会狡辩, 甚至赏她一巴掌, 但如今结局已定,再怎么辩解, 也于事无补。
“本主如今都自身难保,如何救你,况且你也从本主这拿了不少东西,本主为何要救?”
何诗诗一脸冷漠,将文颖的手从腿上拨开,有意无意在那小手上踩了一下。
“阿——”
明目张胆的行径,苏沁婉看了皱眉,但眼看文景帝没发话,她一个小小的嫔妃也不好多说什么。
“何诗诗,你让我跟绿蝶办事之前,态度可不是这样的,费尽心思的讨好我们,如今用完就踢到一边,你真以为我们是吃素的吗?”
文颖整人豁出去,歇斯底里,苏沁婉揉着太阳穴,那尖锐的嗓音,让她浑身不舒服。
这话说的古怪,何诗诗眉心一跳,只见文颖爬到文景帝跟前,面色憎狞,指着站在那里的何诗诗:“皇上,一旦踏入金銮城的女子都知晓,便是皇上的人,但您可知,您眼前这位何答应,竟与人眉来眼去,让您戴绿帽!”
不好,这文颖是要玉石俱焚,苏沁婉拧眉,想提醒文景帝。
一阵风从前方佛过,文颖直直冲向一旁的柱子,文景帝手一拍,李福全立刻上前拦住。
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让苏沁婉赞叹,看来紫鸢说的不完全正确,不只文景帝会武功,就连李福全也是习武之人。
眼看文颖撞柱不成,又想拖白仲先下水,苏沁婉起身,欲开口缓颊,不料白仲先已掀起衣襬重重跪在文景帝面前。
“下官自知有罪,原是想等事情结束后在和皇上请罪,如今这名宫女先行指责,那下官便直接将话说明白。”
“白太医何罪之有。”
文景帝睨着,跪在前方光风霁月的男子,不得不说,这男子的皮囊与自己不相上下,可惜了那家世。
“下官与何小主,两家为世交,曾有过口头婚约,后来何小主入宫,这婚约便不作数。”
“下官深知她已为后宫嫔妃,尽管是幼时玩伴也不该去叨扰她,不料,某日她却以死威吓下官,若下官不帮她,她便撞柱而亡,才有那日在欢合苑的场景。”
文景帝手指在案桌上敲打着,嘴角一直有着些微弧度,李福全在一旁看得直发毛,就连苏沁婉也看明白,那笑意绝对不是愉悦,而是怒极反笑。
“所以白太医,真如这宫女所说,与这不守妇道之人,眉来眼去?”
语毕,下首出现重重磕头声。
“请陛下明察,不管进宫前或进宫后,下官都不曾主动找过何小主,就连在宫外也谨遵男女授受不亲,谈话都有婢女在一边伺候,绝无有越矩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白仲先大义凛然,指认何诗诗那日欺瞒圣上,装病之事,神色泰若自然。
何诗诗看着幼时玩伴,没半丁点情谊指认自己,心中苦涩。
若当初自己不坚持入宫,如今也是太医府夫人,夫君和孩子承欢膝下,好不欢乐。
自己却被名利,和金銮城繁华的外观所蒙蔽,踏入这步步惊心,每步都犹如踏在荆棘上头。
一个不小心踩空,便会万劫不复,就像此刻这般,人人追打,没人替她说话,就连幼时订下婚约的郎君亦是。
“终是我对不住你……”何诗诗低喃着。
这细微的声响,无人听见,除却跪在帝王跟前的白仲先,清澈的眸子眸光一闪,脑中闪现何诗诗从前那般娇俏的模样,双手一颤,旋即放下。
他们俩终究是路人。
“答应何氏,屡次陷害他人,不顾劝告,朕倍感痛心,褫夺答应位份,贬为庶人,送往大理寺,一律公办不得纵容。”
“这惩处,何氏有异议吗。”
“罪人何氏谢主隆恩。”
文景帝瞥向一脸平静无波的何诗诗,只有这一刻,她才像是前世那般与世无争的解语花。
只见她淡淡一笑,朝文景帝行三跪九叩叩首礼,只见帝王连个神色不愿分给她,何诗诗失笑,跟随李福全离开。
离开之际,与苏沁婉擦肩而过,唇瓣动了动。
苏沁婉挑眉,没答话,只看着那纤细的身影,笔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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