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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沁婉沉思着, 对于方才的举动有些愧疚,缩着下颚,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寂空大师已率先发话:“如你所猜, 老纳确实是个盲人, 贵妃娘娘无须再做探究, 不如, ”话锋一转,苏沁婉竖起耳朵聆听, 那温润的嗓音带上厉色,“不如和老纳敞开心房,如实说出,你,究竟是谁。”
苏沁婉一怔, 寂空大师这番话是何意,难不成他知道自己是穿书来的?
不可能, 不可能!
前一句还因为盲人之事而感到愧疚,后一句便让愧记之心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慌乱不安。
好在苏沁婉原本就面无神色,况且这寂空大师又是盲人, 应该不至于查觉到她此时的异样。
“寂空大师此话何意, 本宫不明白你的意思。”
摆出从容姿态,想化解眼前的窘境,苏沁婉拧着眉心,弯着唇角, 故作轻松回答。
对面男子突然发出低沉笑声, 与文景帝的低音炮的魅力过犹不及,面上的五官随着笑意更加柔和温顺, 若不选择出家,肯定是风靡京城的美男子,但眼下不是欣赏美男的时候。
“娘娘若想持续装傻,老纳也无可奈何,但以老纳在京城的声望,只要一句话便能让你从皇亲权贵变成人人喊打的可怜儿,娘娘信吗?”
温润的嗓音,如沐春风,但吐露出来的字句,却是残忍至极,这天差地别差距,苏沁婉捧起茶盏的手,不着痕迹一顿。
“大师为何频频针对本宫,若本宫有哪得罪大师,还请大师明说。”从容抿了口茶,用杯盖磨着边缘,沙沙作响。
以为这么做能掩饰指尖颤抖,不料寂空大师依然察觉到了。
“若娘娘真没问题,又何必动作一顿,若这不是心虚的表示,那会是什么。”
寂空大师斩钉截铁,苏沁婉虽心有余虑,但也不得不称赞寂空大师的功力,不管真瞎假瞎,都能凭借耳力感受到她的行为举止,光这一点,就值得赞赏。
动魄人心的五官,眉眼柔和,禅房外的阳光透过缝隙照射在带有流苏簪子上,反射在对面男子身上。
俊逸的脸庞,在光线反射之下,更加深不可测,苏沁婉总觉得寂空大师身上有许多秘密。
瑰丽唇瓣缓缓开启,娇丽嗓音窜出:“本宫听闻寂空大师在京城百姓中犹如活佛再世,本宫相信若大师站出去随口一句,京城百姓和文武官员肯定如雪花般袭来陈情和上书,为的就是让本宫从这个位置下去。”
“但本宫以为习佛之人一向宽容和善,更不用说是当年替本宫赐名之人,如今却如此咄咄逼人,不知大师对本宫是否有何误解。”
“呵,误解,老衲习佛整整七十年,虽有盲疾但凭借听力和常人无异,算卦也从未失准,当年掐指一算,苏家嫡女分明活不过十五,如今却好端端坐在老衲面前,甚至进宫当上贵妃,你让老衲如何相信,你就是本人。”
七十年?
苏沁婉心下一惊,愕然抬头,仔细端详对面男子的容貌,丝毫无岁月留下来的痕迹,也没有所谓的鱼尾纹,他方才说是真的吗?
“大师,冒昧问一句,今年贵庚。”苏沁婉实在过于好奇,按耐不住,问出口。
寂空大师在质问的情绪中,也被苏沁婉突如其来问话,给问的一愣,碍于自幼身为当家门主的教育,回道:“今年刚好满百。”
语毕,便听见对面女子愕然惊呼: “怎么可能,明明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怎么可能满百,是妖怪吗。”
想从里头听出转移话题的意味,无奈一点也察觉不出来,里头的愕然和不解占满全部。
“有幸学习佛法进而理解其中奥妙,才有如此这般境界,若娘娘想,也可以,但前提是,先跟老衲坦诚,你究竟从何而来。”
寂空大师的语气明显从严厉变成无奈,禅房的氛围仅因一句话便天翻地覆的转变,不知是他道行不够,还是对面女子扭转局面的气势太强。
苏沁婉迟迟没答复,脑中不断思索相关讯息,最后停顿在曾经看过的一本小说上。
正是百年前姜皇后的故事,而那本里的男二,光风霁月,唯一可惜的是个盲人,重点还是苏家的前几任家主,莫非这寂空大师就是当年风靡京城的苏锦凌?
这实在是太玄乎了。
“晚辈方才多有不识,还请家主原谅晚辈的无礼,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
讯息一一对上,苏沁婉坚信眼前之人正是另一本书的男二苏锦凌,就怪从前自己没和林氏询问过,今日才会闹了大乌龙。
起身朝苏锦凌,噢不,如今该称乎为寂空大师,行跪拜礼。
寂空大师坐在原处拧眉,如今知道他真实身份的相关之人都已荡然无存,就连身为后代的丞相府也一无所知,只当他是一名老僧,这苏贵妃又是如何断定的。
因为这点,寂空大师更加确定,苏沁婉绝对不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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