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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齐翘着二郎腿，歪在自己床上，身边堆着几包零食，手里还捏着一块儿草莓奥利奥，似乎是嫌饼干甜的腻人，焦齐放弃这个，开始咔嚓咔嚓啃巧克力棒。

他看着对面的两人，目光扫过那显眼的银饰，似乎是不习惯屋子里这么安静，再次挑起话头儿：

“话说，比起金银，我还是觉得钻石更好看一些，亮晶晶的，切面也好看。”

焦齐嘿嘿笑了两下:“身为龙的传人，我跟龙一样，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我表姐去年结婚的时候，她老公拍来一个大钻!不过那钻太大了，估计现在放屋里哪儿积灰呢吧。”说罢，他还砸吧砸吧嘴，“粉钻黑钻蓝钻紫钻……”

“再来个黄钻。”姚及星搭腔儿，“要我说，你开个QQ会员，全全都有了。”

焦齐：“……”

“不过我也喜欢钻。”见往寨黎看向自己，姚及星眨眨眼，捏捏往寨黎的手指尖，又看着那些宽银戒，“阿往的手指很好看，戴钻戒肯定更好看。”

降智期的往寨黎听不懂姚及星在说什么，只是在被姚及星指腹摩挲过手心的时候微微绻了绻手，低低发了个气音，此外再无反应。

“钻石是碳在地底下压久了。”程禛拿过被焦齐放弃的奥利奥，一边吃一边跟这俩人普及知识，“而金的形成方法只有两种。”

“一种是超大恒星死亡。那些在宇宙初期就存在的，比太阳的质量还大上成白上千倍的恒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通过一场绚烂无比的超新星爆炸来结束自己的一生——金元素由此诞生。”

“还有一种是中子星合并。中子星密度超过一亿吨每立方厘米。两颗相互缠绕旋转的中子星，在超越时间的时间中一点一点的靠近，最后在互相触碰的一瞬间，产生无与伦比的大爆炸，黑洞诞生，产生的波动甚至可以撼动空间本身。”

“而比地球质量还大的金元素就会在这个过程中产生，并挥洒到无穷无尽的宇宙空间中，在漫长的漂泊流浪后，只有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偶然落到了地球上。”

“你们以后路过橱窗，看到那些发光的金饰，其实那是它们在重现亘古恒星们的余晖。”

有凉风顺着竹楼缝隙钻进来，吹在人身上，半干半湿的程禛搓搓胳膊，做最后总结:“钻石跟金银饰不应该有拉踩的，一个是地球自带资产，晶体结构美丽坚固；一个是宇宙元素，稀少且来的浪漫。”

“所以我一直不懂为什么你们会觉得金物俗？我妈也不喜欢金，反倒是我爸有几块金条，说是保值用的。”程禛起身倒了杯热水，瞥了一眼还挤在桌子前的姚及星和往寨黎，顺带也扫了一眼那堆基本被往寨黎戴好的金银饰。

然后他由衷感叹了一句:“往德上寨里的银匠可以出去做设计师，或者申请非遗专利，审美真好，技术也是真的高超。”

姚及星也点头:“的确。俗的不是金，是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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