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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怎么，又买了什么吗？”

俞绵绵一点点地后退，后背靠上墙壁，终于停了下来。她咬紧嘴唇，没有说话。

“就是因为你我妈妈才会生病！她才会在病床上要死不活的！”

“每个人都说你是扫把星！”

“你为什么还活着？我要是你，我就去死掉！”

少女还说了什么，俞绵绵不记得了。她只是缩在墙角里，紧紧地抱着膝盖。

秦唐告诉过她，从心理学上分析，这是防御的姿势。

要防御什么呢？再强大的人也有敌人，而她呢？俞绵绵看不到自己的敌人，她只能看到这座空寂的院子，这个她从小生活的地方——澳园七号，她名义上的家。

四十摄氏度的烈日下，冷汗从毛孔里冒了出来，俞绵绵却觉得冷——那种从骨子里发出的、不可忍受的寒冷。

她紧咬下唇，眼前是模糊的，却执着地看向秦家的建筑，看向四楼的某个窗口……脑袋很疼，记忆片段在脑海里一遍遍地重复，这样的感觉，像是凌迟。

俞绵绵抱紧脑袋，跌坐在地上。她想，就这样吧，就这样自生自灭，说不定也不错。

她的脸色很苍白，身体软绵绵地倒下，却在落地之际，被一双手稳稳托住。

第九章

我才不是禁欲系

“你怎么回学校？”

“我有打车软件呀！”

俞绵绵刚摸出手机就被周薄暮扯入怀里：“这么晚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回去的。”

阳光很刺眼，抱住她的人眉头紧皱，脸色难看至极。

俞绵绵的神志还有最后一分清明，她拉住他的衣襟，安心地笑了笑：“秦小唐，我终于找到你了……”

一句话说完，俞绵绵陷入了昏迷。

耳边是低沉的呼吸，仓促的脚步声……人中穴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再睁开眼时，她看着高高的屋顶，呼唤：“秦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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