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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满正昭没说话，依旧死死地瞪着封趣。

封趣则不发一言地看着薛齐，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哦，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被自己养了很多年的狗咬了吧。”施易打破了沉默，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道。

萧湛猜到了大概，蓦地拧起眉心，转头质问封趣：“你做了什么？”

封趣张了张嘴，但施易似乎怕她辩解，急着说道：“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意识到她做了什么吧？”他嗤笑了声，“你以为我们手上那些关于‘三端’的数据是哪里来的？”

封趣预料到了各种后果，但唯独没有预料到薛

齐会当众出卖她。

虽然这话是施易说的，但就像这次的收购案一样，他不过是在代表薛齐发言。

她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他压根儿就没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也从未指望过她会帮他，接近她为的只是这一刻。

拿回“三端”同时毁了曾经背叛过他的人，对他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大仇得报，而她在薛齐看来不过是罪有应得。

“谢了。”薛齐看着她，眼里没有丝毫温度，语气里也没有丝毫感恩，就像是一个刽子手，嘴上说着“对不起”，但还是冷血地手起刀落，干脆得很。

萧湛眯起眼眸，默默看着面前这两个人转身上了那辆Panamera。

嗯，宝蓝色的Panamera，还有驾驶座上的那个男人。

他想起了回国那天收到的那张照片，想起了旗舰店开业那天封趣奇怪的言行。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他早该猜到了，先前也的确已经有了怀疑，只是最近跟“中林”过于密集的谈判耗费了他太多心神，以至于他根本没空去细想这些。

就算他想到了又如何呢？如增满正昭所言，他果然不是她的对手，他顾虑太多，不像她，为了薛齐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他，也包括她自己。

她赌上了全部跟他一战，他要怎样才能赢？

整个“增满堂”都知道，社长这次的合约签得心不甘情不愿。他心里是憋屈的，但面上总是笑着的。

谁也没想到他回公司

时会顶着一张阴沉的脸，别说是笑容了，那表情总让人觉得他下一秒可能就会掏出武士刀切腹。

没人敢说话，整个公司噤若寒蝉。

他只冲着紧随其后的封趣丢了一句“到我办公室来”，便不发一言，直直地朝着办公室走去。

“怎么了？”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童佳芸有些担心地用唇型无声地询问封趣。

封趣宽慰地朝她笑了笑，一脸坦然地跟着增满正昭进入了他的办公室。

见状，童佳芸只能转身询问萧湛：“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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