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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的那份方案并不是最终版。”

“啊？”

“考虑到种种因素，我们最终使用的是天水雕漆，不是剔红。”

“你的意思是，其他人手里的方案都是天水雕漆，所以‘增满堂’的新品就只能是从我这里流出去的，是吗？”

“嗯。”

一阵凉意袭上封趣的

心头：“也就是说，你一直都在防着我？”

“我防的不是你，是萧湛。”

“说得可真好听。”封趣哼出一记冷笑，“他在‘三端’唯一认识的人就只有我，你防着他，不就是防着我吗？”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得毫无保留地奉上？哪怕是赌上‘三端’的未来吗？”

“你没必要把话说到这分上，我从未想过要向你索取什么，即使当初向你要这份方案也是为了更好地完成工作。你防着我，我完全可以理解，我确实也没做过什么值得你无条件相信的事。我不能理解的是，既然怀疑我，为什么还要我来‘三端’？”

他耐着性子强调：“我说了，我防的人不是你。”

“有什么区别吗？是我主动把方案给萧湛的也好，他利用我的信任不问自取也好，归根究底还不是从我这儿获取的吗？我喜欢萧湛，没那么容易跟他切割干净，会在你和他之间进退两难，这些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今天这种情况你早就想到了吧？为什么不从根源避免呢？如果我不在‘三端’，这种事就绝不可能发生，不是吗？”

他翕张着唇，欲言又止。

“还是说，这也是你计划好的？你们之所以会淘汰剔红，一定是因为它有弊端吧？而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帮你把这份有瑕疵的方案给萧湛？”

他的脸色蓦地一沉：“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你以为我想

要这样想吗？谁会想方设法地去证明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被人利用？那你倒是给我个理由啊！”

“如果我给不出理由呢？”

“那我就只能那样想了。”哪怕是撒谎也好，比如说欣赏她的职业素养、赞同她的工作理念、想要她的制笔技艺，总之只要是个理由，不管有多扯，她都愿意相信，他却连编都懒得编。

“然后呢？”

“然后什么？”封趣不解地看着他。

薛齐嗤笑了一声，问：“就当我是在利用你吧，你打算怎么做？”

她被问蒙了。

“辞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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