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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清章没有再娶,膝下无子,后来方言修来到薄家,薄清章待他如亲生,手把手地教他做人做事。薄昭浔无意从商,薄清章这辈子耗尽心血打拼下来的事业总要有人来接手。
再者,少年时的阴影他一直都走不出来,敏感、多疑、易怒,看过心理医生,收效甚微。
就像那一年,薄昭浔参加速算大赛,他知道薄昭浔是想远走国外读书,从而避免和他的争端,薄昭浔与父母关系淡淡,习惯了自己做主,薄家父母思想开明,尊重他的决定。
那时他们还不知道薄清章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他希望余下的时间一家人不要远离,所以不同意薄昭浔出国。
薄昭浔尚有着少年心性,不肯轻易妥协,于是才有了速算大赛夺冠就出国的约定。
但是方言修知道薄清章的想法后,明明开口说清楚挽留下来就好了,可方言修还是采取了最坏的一种方式——破坏他的比赛。
像是一种根深蒂固的病症,越是在乎,越要假装不在乎,不是没想过改变,但是改不了。
就像后来,方言修明白薄昭浔无意进入娱乐圈,当时铺天盖地关于薄昭浔的八卦新闻,还有抹黑乔初意是小三上位的捕风捉影,都是他动用关系一一压下来,让薄昭浔过着平静的生活。
方言修从来没提起过。
他怕别人对他好,怕收到温暖的善意,每次遇到都忍不住抽身避开,怕这种温暖只是过眼云烟。
他自小起就明白,没法长久,那就从来不要得到。
这样的他,怎么敢承诺给她未来。
倒不如把她留在回忆里。
留在那个昏黄欲雨的下午,他劝父母不要再赌,输急眼的父亲拿着坚韧的藤条抽他。
年少的方言修躲在一个小巷子口流泪,秦皎皎跑过来,塞给他一块手帕,里面裹着两颗糖葫芦,糖化了大半,黏在手绢上。
她怯生生地说:“哥哥,你别哭,吃这个。”
秦皎皎蹲在他面前,细白的小手微凉,极小心地摸了摸他的伤口:“哥哥,是不是很疼?”
她凑过来,噘起嘴在伤口上吹了吹:“我妈说吹吹就不疼了。”
方言修收了眼泪,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秦皎皎,”她歪头,“‘寒泉皎皎浸明月’的那个皎皎。”
寒泉皎皎浸明月,真好听。
秦皎皎那个时候还没有正式搬到清淮来,只是放假的时候,跟着爸妈一起在这边住几天卖点东西。
怎么偏偏遇上她,怎么偏偏忘不了。
别人都看不起他是赌徒的儿子,只有秦皎皎给过他关心,尽管她从来不知道这份无意中的善良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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