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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错,我之前也喝过菜粥,可是你今天做得尤其软糯可口。”他表情诚恳,发自肺腑地称赞。
“这是我母亲生前最擅长做的粥,我只是学到了其中的皮毛,你喜欢吃就好。”颜晏说完话,低着头扒了两口粥,热气腾腾,她的眼里氤氲了水汽,她知道逝者长已矣,可还是忍不住开始怀念。
其实颜晏一直以来都觉得母亲唐念贞这一生过得颇不顺遂。
早些年间,颜晏的父亲颜耀辉与人合伙做些木头生意,他属于七八十年代很有干劲儿和懂得钻研的那类人,唐念贞在中学教英语,两人共育着女儿,先头日子也一直过得不错。
在唐念贞三十出头,正是年轻的时候,颜耀辉在去泰国购买木材回来的途中,遭遇泰国当地小股武装组织冲突,不幸遇难,连尸体都找不到。
没有起坟,没有立碑。
颜晏对父亲的记忆仍停留在他离开的那天清晨,她扯着他的衣服,追着要礼物,我要漂亮的木梳子、镯子。她想了想,想不出其他别的什么礼物来,于是努力地踮起脚凑近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口,她说:“爸爸,你可要早点回家,我还要骑大马。”
他应了好,却一去不返。
随行的人说,本来可以早一日回程,可是颜耀辉却偏要去一个小城找一个有名的木匠师傅给女儿做一把木梳子。
父亲走后,只留唐念贞一个人把颜晏拉扯大,颜晏从小到大没跟唐念贞拜访过任何亲朋好友,更没听说母亲提起过自己有什么亲人。
在颜耀辉还在的时候,逢年过节一家三口吃着饭,笑着闹着,倒也没觉得什么。可是当家里只剩下唐念贞和颜晏两个人的时候,颜晏才发现,家里突然冷清了很多,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家庭与街坊邻居的都不一样,但她从来不敢问出口,她怕唐念贞,打心眼里怕极了唐念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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