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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宗琅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微微侧着身子睡,门外的月色透进来,照在他脸上,他像是感受到这光亮睡得不安稳,眉头皱了起来。
他闭着眼睛,面容柔和了不少,他睁着眼睛时是种蛊惑,可他闭上眼怎么还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呢?颜晏疑惑地看着他,寻找着缘由,手不受控制地伸过去,想要抚平他的眉头。
这是颜晏第一次认真观察唐宗琅,他鼻梁高挺,如果不笑就紧抿的双唇有着极淡的颜色,他手垂在身体一侧正好露出那个文身来。他曾告诉她,这是护佑的意思,后来她真的在他身旁感受到安全感和归属感。
时间静止,他如同神祇。她跪在沙发前,神色虔诚而安然。她的手伸向他,身子稍前倾,离他极近,她看得出神,没注意唐宗琅突然睁开眼睛,他微微往前倾,看着她,眼里翻滚着波澜。
颜晏顿住了,脸颊和耳朵都红了起来:“你这是在做梦,快闭上眼继续睡。”
她嘴上念叨了好几遍进行着自我催眠,站起身来朝着卧室奔去,然后砰地关上了门,她喘着气,只觉自己疯了。
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完全是因为她小时候的经历,不完整的家庭催生了一个不自信的人格。
2
立冬后的成都,下了冬日里的第一场雨。雨后气温骤降,即使天晴之后也会偶尔闪现出“小阳春”,但还是没有办法阻挡天气越来越冷的大趋势。
颜晏不上班的那天,在家收拾衣柜,翻出了冬装来。她的衣服很少,穿来穿去都还是那几件,她拿在手里的是一件素色绒面小袄,穿在身上总觉得有些单调。她想了想把抽屉里的耳钉翻了出来,她就这一件首饰,还是她上班后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买的,耳钉很好看,包金的心形扣,下面缀着长流苏,长度正好在下巴旁,衬得脸更小了。她因为工作原因很少佩戴饰品,突然戴上耳钉后,倒显得精神许多。
今天的天气虽然有些冷,但阳光很好,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觉得很满意,对着窗外伸了个懒腰,突然心血来潮地决定出门逛街,置办点冬日的衣服和日用品回来。
她拿起包准备出门,经过客厅时,对着摆在案几上那张黑白老照片说道:“妈妈,我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那是一张唐念贞二三十岁时候的照片,年轻,笑得温婉。
颜晏看着照片鼻子一酸,偏过头去,蹲在门边换鞋,换好后因为突然起身脑袋供血不足,晕了晕,没留神头便磕在门的边角上。她揉揉额头,一个劲儿地倒吸气,嘴上嘟囔,真是出师不利啊。
果然出了门刚走没多远,她挎在肩上的包就被小偷抢了,一同被抢的还有耳钉,她的证件都放在包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出门前她真该好好翻翻皇历的,她想也没想地就追了过去,她穿着小高跟,在后面追得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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