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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了起来,生出推开门跑出去的勇气,她甚至在心里计算开门跑下楼所需要的时长,可是当她听到门外有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勇气就像扎破的气球全消散了。
颜晏想到先前面包车上下来的那四个训练有素的打手,而现在自己在房间里如此自由,那么门外一定有人看守,而且他们有十足的把握自己跑不出去。颜晏合上眼,身体顺着沙发颓然滑下去,这一次她没有再喊叫,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定。
陈子意的目的她不知道,但是这个世上大部分人都不会做无用功,陈子意尤其是。他是想得到什么东西,还是仅仅折磨自己来报复唐宗琅?颜晏拿不准主意,她在案板上,任人宰割,她唯一能做的是静下来。以刚才的经历来看,对付陈子意那种人不要试图激怒他,以不变应万变,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听到门把手扭动的声音,随着“咔嚓”一声锁开的声音,脚步声渐渐靠近颜晏。
屋里开着暖气,陈子意脱去了外衣,只穿着白天那件卫衣,半挽着袖子。他坐在颜晏对面的沙发上,跷起二郎腿:“你热不热?渴不渴?”
他面上一派坦然,仿佛刚才那个强行把颜晏掳来的人并不是他,他摊着手,真的摆出了一副纯粹聊天的样子来。
颜晏摇摇头,她又热又渴,可是她才不敢喝这个人递过来的东西,这种没有法律概念的人,还不知道他会在给她的食物里面加什么可怕的东西。
陈子意笑了笑,一时没人说话。过了会儿他揉揉鼻子,毫不在意刚才令人尴尬的静默,又找话题:“我看你的手腕有个有趣的文身。”
颜晏闻言,下意识地握住手腕,抬头看他,满眼戒备。
他看着颜晏的样子,挑着眉:“别怕我,我说了聊聊天啊,我瞧你的这个文身……”
他还没说完话,颜晏就偏过头,闭上了眼睛,摆出不想听的样子。
颜晏知道自己不应该激怒他,可是却下意识地摆出抗拒的样子,这是打心眼里的厌恶,怎么都遮掩不住。
陈子意也觉得没趣,耸耸肩,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灌进嘴里。
他站起身来,把茶杯放回原处,双臂交叉在卫衣的衣摆处,然后用力往上带就把衣服脱了下来,随手把卫衣扔在沙发上,然后拨了拨额前乱了的头发后看向颜晏。
颜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系列的举动。
她是医生,倒不是被男人的身体惊呆了,她心里首先浮现的念头是,不会是先奸后杀吧?这样她一定会拼死一搏,她朝着桌子偷偷移动着,准备找到机会握住桌上的玻璃器皿。
陈子意很瘦,瘦得腹部没有多余的肉,皮肤紧紧地贴在两边的肋骨上,病态的白,全身都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他背过身去。
他的像背有一道长长的伤痕,从脖子开始,下端深深地埋进腰带以下。颜晏停住手上的动作,深吸了一口气,这是被火燎过后留下的痕迹,这凸起的瘢痕呈苍白色,与周围皮肤有明显的界限,形成的时间应该很久了,但是又宽又深,无法完全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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