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唐邑已经沉浸于儿孙满堂的喜悦里,一个人嘀嘀咕咕,唐阿三旁观了一会儿,也忍不住加入进去,于是两个人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唐宗琅随便从柜子里扯了件外套,便绕到颜晏的卧室去,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她睡相糟糕,侧着身子,一边的手脚都搭在被子外,把被子裹成一团,头发糊了半张脸。
他看到颜晏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想帮她扯过被子盖好,她却径直拉住不放,嘴上嘟嘟囔囔。
他怕吵醒她,于是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毛毯,仔细地盖住她露出的半边身子。
没人抢她的被子,她便兀自安分了下来,翻了个身睡得更香。
唐宗琅眼里全是笑意,比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更耀眼。他伸手把她脸上碍事的头发拨到一边。
颜晏的五官被枕头挤得皱成一团,眼睛肿肿的,泪痕还挂在脸上。
卸掉妆的颜晏,连眉尾都少了一段,可唐宗琅却毫不在意,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确不是假话。
他俯身看向她,轻蹭了泪痕,在上面流连了一番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脸蛋,心里感叹,还是胖乎乎的颜晏更可爱,脸捏起来也更有肉感。他脑海里回想起小时候见到颜晏的样子——她迈着小短腿伸出软软的手,仰着脸问他:“小哥哥,你总盯着我看,是不是想吃我的糖。”
那时候的她,很多年前的她,眼睛还是这么亮,扎着两个小鬏鬏,系着红头绳,肉嘟嘟的脸上还挂着两坨高原红,额头正中被她妈妈点了一个小红点,活像从年画里跑出来的小娃娃。
虽然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可是有关颜晏的每一件事都分门别类地在唐宗琅的记忆里保存妥当,让他很容易地翻出来。
1998年,成都洛带镇。
唐宗琅那会儿七岁,刚拜唐邑为师没两年,由于户口的原因还没有上学,整天在家跟唐邑学习旗袍的基础知识,但是男孩子顽劣的脾性从小就显现出来,他一刻都不能停下来,爬树、掏鸟窝、下水抓鱼逮虾无所不能,在孩子堆里倒成了孩子王。平常唐邑还约束他的性子,可是一到周末,唐邑便一大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人管着他,他先是开心得嘴巴都咧到耳朵处,但是次数多了,他就好奇起师父每个周末的行踪。
好奇心战胜了玩乐心,这个周末,唐宗琅毅然决然地推了隔壁家张石头一起去掏鸟窝的邀请,换了能跑能跳的软底鞋,鬼鬼祟祟地跟在唐邑身后,看唐邑去做什么了。
唐邑一路上只转了一趟车,这让唐宗琅松了一口气,这万一被唐邑逮住,肯定免不了一顿棍棒教育。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