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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佳尔闻言，脸色蓦地一黯，欲言又止，像是挣扎了许久，才说：“阿照，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我还是要说，那时候，我是迫不得已的。我弟弟……我有个弟弟在国内你知道吧，他生病了，你姑姑说，只要我去找你，毁了你，她愿意帮我弟弟治病。所以，当时我的目的不是钱，而是……让你崩溃。”她的头深深地垂了下去，“对不起，阿照。”

那些过去，就这样被忽然掀开，江照先是一愣，随即一股不知名的愤怒自心底升腾而上，不知是因为陆佳尔，还是江亚男。

第九章

她的沉默

1

“她现在躺在疗养院里，不会说话，也不能动了，你知道吗？”江照盯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怎么可能？”陆佳尔的错愕不似作假，震惊中碰翻了水杯也毫无知觉，直到水顺着桌布滴到了手背，她才手忙脚乱去擦。

江照看着陆佳尔的忙乱，无动于衷，那杯打翻了的水，一瞬间就浇熄了他心头的火，几乎只是一瞬，这怒气就被压了下去。

无论是真相，还是她编造出来的谎言，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与现在的他再无关系。

“阿照，你相信我吗？”

他听见她急切地问。

“相信不相信有什么关系吗？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再提起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们总要开始新的生活。”

陆佳尔眼中的光，似乎就在这一刻，忽地熄灭。她那点儿骄傲，也随之烟消云散，整个人变得萎靡颓废。咖啡厅里明明开了暖气，她却缩成一团，似乎很冷。

“对你来说没有关系，对我来说，你相信我与否，却是很重要，非常的重要。”

江照正想说话，手机却在这时响了，是林音希。

江照看了一眼陆佳尔，朝她点了点头，起身走到窗口处，按下接听：“喂——”

“阿照，你在做什么现在？”

江照被这么一问，未免显得心虚。林音希基本从不查勤，而且这会儿他正与陆佳尔一起，他一下子竟不知道如何应答，更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对她撒谎，等他反应过来时，话已经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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