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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见回答，姚秋云回头，看见来人，吓了一跳，手中的照片掉了一地。

那是他和几个姐姐的照片，从上小学到毕业，越往后，照片越少，最近的一张是他刚回远洋时拍的入职照片，没想到，姚秋云还收着。

“你怎么来了？”

“我来陪你吃饭。”江照轻描淡写。

3

事实上，他们真的是一起吃饭。

只是没有想到，江麒麟竟然没有去应酬，也在家里陪着老妻。或许他收敛了脾气，或许是碍着姚秋云的面子，对于江照的到来，他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冷着一张脸，被姚秋云瞪了许多眼后，才清了清喉咙，对江照道：“既然回来了就算了，之前发生的，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照停下筷子，不明所以。

“我说过，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断了联系，什么都和从前一样。”

看得出，江麒麟对于江照的回来是有些高兴的，他甚至让阿姨拿来了酒，可是杯子还未满上，江照的声音已经轻飘飘地传来。

“爸妈，无论我是谁生的，你们永远都是我的父母。”江照看见江麒麟顿住了手，还是将后面的话说下去，“年后，我会去SU上班，他们即将在南泽成立分公司，聘用我为分公司经理。”

SU是美国有名的服装时尚零售集团，去年和远洋首次合作之后，断断续续还有几个项目在进行，多半是由江照经手。远洋一直希望能够与SU长期合作，但江照离开远洋直接去SU上班，这无疑狠狠地打了江麒麟的脸。

他的话音刚落，江麒麟手中的酒杯已经摔在他面前。江照只觉得脸上一疼，随即是姚秋云的尖叫声：“江麒麟，你干什么？”

“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子干了什么？我让他好好反省，他却给我跑到SU丢人现眼。”

“阿照，阿照你没事吧？”

江照挡开姚秋云的手，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刺痛，再一摸，摸出了一块玻璃碎片。

他轻轻地将它放在江麒麟面前。

“其实你要的根本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木偶，听从你的掌控，听话你就喜笑颜开，不听话，你就毁了他。”江照微微低头，“抱歉，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

姚秋云想追，却被江麒麟拦住：“让他走，这一次，别再回来了。”

江照听见母亲的哭声，听见阿姨的规劝，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临走时，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原来，明天就是除夕了。

春节临近，整个南泽张灯结彩，江照孤零零地走在街上，感觉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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