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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已深,警局门口空荡荡的,陈初等了十分钟,头发衣服都被淋湿也没看到出租车的踪迹。她又冷又累,还有些许不知名的焦躁,风夹着雨水抚过皮肤,刺刺地疼,她拿出手机一照,才看见自己脖子上长长的几道抓痕。
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陈初退了几步到屋檐下,却听见陆淼淼的声音。
“陈初。”
她回过头,见陆淼淼从一辆黑色的车里探出头:“你要回学校对吧?我送你。”
相比怄气,眼下回学校似乎比较要紧,陈初急忙下了台阶朝车跑去,她的手将要触碰到车门把手时,却听到一声“不顺路”,车忽然绝尘而去,溅了她一脚的泥,隐约还听见陆淼淼不妥协的嚷叫。
陈初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连生气都没力气。用打车软件加了双倍的小费,陈初才打到车,才坐下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接到母亲的电话。
“陈初,你在哪里?怎么寝室电话打不通?”何婧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严厉,此时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我室友手机坏了,在用寝室电话煲电话粥。”何婧每夜都会给陈初电话,时间不定,大多时候都是打的寝室电话,陈初出门前有先见之明地拔了电话线。虽然演唱会票是陈洪恩给的,但陈初下意识瞒住今晚的行程,因为她知道,何婧知道肯定又会觉得她满心玩乐,不思进取。
“那你在哪里?怎么周围这么安静?”
“寝室太吵,我在休息室练琴。”陈初应对如流。
听她这么回答,何婧果然没有追问,倒是想起一件事:“你有空多练练连顿,先练下弓后练上弓。上周你走得急我都没来得及和你说,你放弓的时候力道要控制好,压和挑也要协调……”
每每打电话最后都会变成小提琴教学,陈初学了这么多年琴,听得耳朵都生茧了,敷衍道:“好,我知道了。你不是说我运弓不稳吗?我现在每天拉琴之前都拉半小时空弦,做基础训练。”
但何婧并未因她的妥协而放过她,反而道:“都学了这么多年琴,还是这样高不成低不就,总犯低级错误,上连顿拖音不能伶俐干净,连跳弓都拉不好。陈未那会儿……”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何婧的声音戛然而止,生硬地停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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