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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了我一眼,终于还是没绷住,笑了。
这便是我所希冀的生活。
这段时间周舟反倒开始忙碌,许多天都没有回我那儿,打电话过去她竟是咬牙切齿,这么多年来首次听她骂脏话,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有多糟糕。
“路放那不要脸的,趁我家老爷子生病,抢了好几个地盘。北郊的地是要投标,也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方法,给他标去了!那地原本是我们的,审批都通过了,就差临门一脚!真真是不要脸的贱人!”
我已经很久没从周舟口里听到这个名字,就连我自己,说到他也会刻意规避。从她嘴里说出这两个字,忽然让我感觉到有些陌生。周舟从小有良好家教,我几乎很少听过她骂人,此时“路放”二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还带上那么难听的字眼,可想而知她有多愤怒。
恍惚间想起那天在弘晖和路放碰面,才明白他所说的“不放过周舟”,是这样的不放过。幸好,我没有替他转达。
说到周舟与路放的渊源,估计要往前追溯很多年,那个时候我还没来得及认识周舟,所以无法阻止他们相遇。后来周舟告诉我,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就知道那人是危险的,可他对她却有着致命的吸引。
路放是前路氏总裁的私生子,亦是周舟父亲的好友和生意伙伴,按辈分,她要叫他一句叔叔。可就是这么可笑,她爱上了他,他竟然也没有拒绝。我并不知他们之前的爱恨纠葛,只知道这些年周舟爱得艰辛。
看着他订婚,结婚,和商业联姻的女人出双入对,她不是没想过退让,也不是没想过接受别人,但他原本就不打算放过他。用一个枷锁,将她锁住,让她老老实实地呆在他身边。那个时候周舟还傻傻地以为,他是爱她的,直到情敌挺着大肚子出现示威,她还带着一点侥幸,骗他说自己怀孕,问他会不会与自己在一起。
我至今无法忘记那个大雨滂沱的下午,他勒令周舟打胎不成最终失了风度,对她拳脚相加。周舟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我想,那个时候她已死了一次。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才明白,路放并不爱她,他爱的是她背后的周氏,简而言之就是钱。
后来周舟心灰意冷去了西藏,流浪了半年之久。
再后来,路放离了婚。
“对他来说,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扔掉。”周舟这样对我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四月就这样,迈着轻快的脚步,慢慢地走远。
四月的最后一天,深夜,我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那时我正准备睡觉,迷迷糊糊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到是陌生号码也没多想,直接滑动接听键。
起初,电话那边一片寂静,随即是沉重的呼吸声,我几乎以为自己接到了骚扰电话,正准备挂断,低沉压抑的哭声透过电波,断断续续传来。
像一支箭,射在我心上。
我浑身僵硬,握着电话的手竟使不出力气,也无法放下,只能听着那边的哭声,一声盖过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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