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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句尖锐的话,像一根根针往我心上扎,我撇开脸,低头看手机,屏幕倒映出我毫无血色的脸。
手机再次响起拯救了我。
电话是柯姐打来的,她破口大骂着把我丢在医院的刘哥,同时询问了我的情况,说要过来看我送我回家休息。我清清嗓子,告诉她我没事,自己可以回家便挂了电话。
站着的人,又小声地哼了一声。
我迅速理好自己的情绪,抬头道:“谢谢你,现在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你这样可以回去,去挤公车?”
“我可以打车。”
“相信我,在这里你打不到车。”
“我打电话叫男朋友来接。”我继续掏出手机打电话,假装没看见对方越来越难看的面色和强烈起伏的胸膛。但很遗憾,李维克电话关机了,打到诊所,护士小姐也说李医生今天没上班。
在我准备打第三个电话时,傅亚斯突然抢过我的手机,几乎是吼出来的:“谈夏昕,我就这么那么可怕,连送你回家的机会都不给我?有时候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是钢铁做的吗?”他握着我的手机,像捏造我的心脏,极力要将它捏碎。
病房所有目光都聚集在我们身上,我对上那双暴怒的眼,又迅速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他生气,傅亚斯的脾气虽然不大好,也不是阴晴不定的人。在我们交往的那些日子里,他对我发脾气的数次屈指可数。
印象最一次是我们出去约会,他迟到,我等得不耐烦了索性先走,顺便关了手机。那天我没回学校,独自一人逛街逛到深夜,却在宿舍楼下撞见他,那时他也是这样暴怒,恨不得将我撕碎,好几次都要伸出手揍我,最后还是花坛边的花遭殃。
“夏昕,你生气可以打我骂我可你不能这样突然就消失,让我找不到你!我真的很担心。”
那些话在热恋时听来是甜蜜感动,而现在却像一个个巴掌,“啪啪啪”打在我脸上。
我努力从回忆里抽身,不让自己掉进这个巨大的窟窿里。好在,傅亚斯也没再说什么,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塑。
药水顺着管子往下滴,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像绑在炸弹上的钟,一步步走在毁灭。
病房安静得像宣判前的法庭,我沉默地等待最终的判决。
这一等,便是一个小时。
打完点滴后,傅亚斯直接带着我去停车场,我不想抗争,从前都抗争无效,何况现在受了伤,他还挟持着我的手机。
他开了车,一辆破旧的夏利。见我一脸惊诧,他挤出见面后第一个笑:“你也觉得不可置信对吗?以前我不会开这样的车对吗?可这车还不是我的,是我和别人借的。”
我没说话,钻进车里,皮座上有一股类似公共汽车的难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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