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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病房里坐了八个小时,颜梦在清晨接到电话后匆匆离去。
“你去哪儿?”我问她。
她回头看我,似在笑:“我说我不知道自己会被送去哪里,你相信吗?”说完,她头也不回走了。
我发信息让小优帮我请假,继续坐在那守着他。
隔壁病房似乎住进什么大人物,熙熙攘攘闹了一早上,这边门庭冷清,除了医生护士例行检查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原本我想给他的家人打电话,可猛然才想起,他的母亲在很多年前过世了,父亲一年前入狱。
他一直晕迷着,或者说沉睡,眼睛下方有大片的阴影。在傅亚斯沉睡的这几个小时里,我十分变态地想着,若是他以后都像现在这样长睡不醒,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我们永远不会吵架,永远不会互相伤害,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多好。
这个恶毒的念想一直在我脑中盘旋着,直至傅亚斯醒了,才打碎这个可怕的幻想。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器械发出的声音与点滴瓶的滴答滴答,傅亚斯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许久,才回过神,身体动了动,似乎是想撑起身子坐直,手一扯,管子里的液体随即混上了血液,变得浑浊。
我才反应过来,急忙过去按住他:“别动,你还在打点滴!”
他看着我,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他问:“这是在哪?”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像公鸭嗓子那般。
“夏昕,你别哭。”
他粗糙的手指在我脸上摩挲着,我一时间竟忘了躲开。我匆忙在脸上抹了一把:“我去叫医生,你先休息一下。”
“夏昕,你别走。”他扯着我的袖子,用力过度的指关节有些发白,他的眼神湿漉漉,就像受伤的小鹿,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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