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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那可以遮住半张电脑桌的红玫瑰咋舌,办公室的几个姑娘已一哄而散,抢走了花取出卡片,惊声尖叫:“谈夏昕,老实交代,你和路氏路总什么关系!怎么他送你花?”
我抢过卡片,差点被吓得心脏病发,但还是舔着脸撒谎:“这哪里是路氏的路放,是我一个师兄,他也叫路放!”
“真的吗?别扯了!”大家明显不信。
“我怎么可能认识路总那种人,他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别异想天开了,要能认识,我开心都来不及!”
“那你师兄怎么送你花,还是红玫瑰!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啧啧啧,这桃花旺的……”
面对七嘴八舌的询问,我不知如何作答,索性闭了嘴,装傻蒙了过去。但很多时候,你管好了自己的嘴,别人却不一定。就像演电视剧一样,当天下午我在上厕所的时候听到了几个女声窸窸窣窣地讨论着我,什么不知廉耻,什么勾三搭四各种难听的话都有。我没有没有出去与她们理论,直到她们出去才从厕所出来。
一开始听到我怒不可揭,尤其是说话的几个女孩还有两个与我同办公室,但慢慢还是平息下来。上班以来我遭遇过不少这种事情,逐渐明白人类的感情最是自私复杂。她们得不到的,我一得到便是罪不可赦,应当千刀万剐。你不用去解释辩驳,那样只会使她们的妒恨更加深。
大多时候,我们把世界想得太简单,才会被伤得淋漓尽致。
当天下午,还是上班时间,路放直接给我打了电话,没将我吓出个好歹。我听着电话里那个低沉的声音,几近崩溃:“路总你到底想怎么样,别这样玩我好吗?”
他似乎在笑,声音听起来却像钢铁般硬邦邦和冰冷:“谈夏昕小姐,我诚心诚意邀请你共进晚餐相信你不会拒绝吧?如果你没有时间也没关系,我可以在你家楼下等你,等到你有时间为止。”说完,他挂了电话。
我没把这事放心上,当他逗我玩。但当我下班回家看到路放那辆亮骚的兰博基尼停在幸福小区F栋楼下时,我差点奔溃,往家迈去的脚步转了一百八十度,趁着他还未发现我,逃窜出幸福小区。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一定不会是好事。路放说得没错,我怕他。
他那光鲜华丽的躯壳里,流动着粘稠腥臭的毒液,稳重儒雅的微笑下,是利爪与獠牙,稍不注意,便能你撕得血肉淋漓。他是我见过最危险的男人,自那年在大礼堂不小心撞见他的真面目后,我对他的恐惧与日俱增。
有家归不得,我甚至不敢在小区附近游荡,索性坐了半个多小时公车去大学城附近吃想念很久却一直没时间吃的担担面。小面馆座落在母校东门附近,从前我和周舟林朝阳来吃过几次并没觉得有多美味,倒是毕业后魂牵梦萦,却一直找不到时间。
当我走进记忆中那狭隘阴暗的小面馆时,我却见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想逃也来不及了,坐在对面桌子的人已经放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夏昕,好久不见。”傅亚斯的头发理成板寸,额头还贴着纱布,看起来帅气而诡异。
见我一直杵在门口不动,老板娘操着大声门喊道:“姑娘站着干啥,吃什么,快找个地方坐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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