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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说不清什么感觉,只知道有滚烫的泪从我眼中滚落。
我买了两杯热咖啡,递给了李维克一杯,他抿了一口,说了句“谢谢”。
“她,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基本吃不了东西,她也咽不下去,基本靠打点滴。医生说,她的肚子里有气。过两天,我决定带她回家,让她开开心心走完最后几天。”他很平静地说着,但我敏感地感觉到,他在哽咽。
“是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在美国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病了。所以她不顾我反对跟着我回来。大概是两个月前吧,她开始发病,我才感觉不对劲,把她带到医院。”他顿了顿,“夏昕,其实你说得对,我很自私。她去美国后,我一直在恨她,恨她不遵守我们的约定,恨她太多情。现在我才知道,她抛弃我不是因为不爱我,而是因为太爱我,她怕我妈和叔叔对我失望。她说她从小就不是乖小孩,她不能连累我,所以她去美国,糜烂地生活为的就是让我忘记她。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这次回来是知道自己所剩时间不多,想和我在一起多点时间,可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总叫她回去,再也不要回来了。你说,她那时该有多伤心呀……”
咖啡杯被他捏得干瘪,冒着热气的液体烫红了他的手他却没有知觉。他就像个小孩子,痛苦而自责地哭泣着。
没有人朝我们看一眼,在医院里,最不乏便是生死离别,他们冷漠地从我们身边走过,慢慢地远去。
外面依旧淅沥沥地下着雨。
这场雨一直下了十多天。
周舟动完手术便不愿在医院住,搬回了家,我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家里照顾她。
这些天,我一直睡不好。
几乎每一天,周舟都在做噩梦,她在睡梦中磨着牙,喊着路放的名字,喊着宝宝,喊着对不起。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却发现她在颤抖,只能用力地将她用噩梦中摇醒。很多次她都是迷茫地看着我,说了句对不起后在我身边躺下。她没有再做梦,因为她没再睡着。
而我就睡在她身边,默默地流着眼泪。
有时候我会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走到阳台给傅亚斯打一个电话,听到他带着睡意沙哑的声音,我觉得安心。他每每被我从睡梦中吵醒都惊慌失措:“夏昕,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松了一大口气,却也没生气,迷迷糊糊地和我说着一天发生的事儿,或者网上看来的小段子,直到我有了睡意。
或许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我总是不安:“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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