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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吧你?”孟炎看着户秣空空的酒杯,“别喝了。”
“我喝杯酒怎么了。”户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没喝多,他从小喝到大,这点酒哪能喝倒他,他不过是想借机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说。
他也不介意让孟炎看到他的失态,他们这交情到现在这份上,也该见见对方的丑态了,要不接下来的很多合作都没法谈。
户秣出身政治世家,天生的知道怎么跟人打交道,孟炎这样的人,他也知道怎么处理——现在他跟孟炎不热热场,再往后找孟炎,很多事也只能止于表面,再说孟炎到时候忙起来,更没什么时间。
“孟炎,说真的,我明天就走了,我也想跟你好好谈谈,”户秣再喝了口酒,这话就没再借酒装疯了,“你要是真进了佟氏,以后可能得我求着你了,我爸下来后,我算起来那也是身上背着一家人的吃喝。”
其实,岂止是一家人,各个派系有各个派系的人要养,他们家退了,还有不少要打点的。
水过再无痕,底下也暗潮汹涌。
“秣哥,”佟信也是佩服他,“你这是没走,就给自己搭桥了?”
户秣爽朗一笑,“是,不过得看孟炎什么意思。”
“不跟我打架了?”孟炎在旁懒懒道。
“那该打还是得打。”户秣摸摸鼻子,“你不能欺负人不是?”
孟炎好笑地摇摇头。
“真不高兴啊?”本来站着的佟信也坐到了孟炎身边,问,“小炎叔,其实你也知道,咱们公司的那些事,你早晚得插手的吧?”
现在家族的人情来往已经在他手里,公事上的,他早晚也得上手,现在他都三十多岁了,可以考虑着上手了。
“那不是我五六十岁的事?”孟炎跟他们想的不一样,他还以为这些事,是他老得没心情去海上撒野才干的事。
那都是老人干的事,闲着没事,横挑鼻子竖挑眼打发时间。
“五六十岁,那时候,我小叔不得带着你到处玩去了啊,还工作……”
孟炎摇摇头,淡道:“不可能到处玩,你小叔要是真能到处玩,我就不叫他老头子。”
“你说要玩,他不得陪着?”
“那还能一年到头玩啊?”陪是陪着,但不到老不也是陪着?陪他出去玩一两个月,老头子还是能做到的。
“敢情是你不想老玩啊?”佟信笑。
孟炎懒得跟他扯这些,他摇了摇杯中的酒,喝了一口,搁在了桌上,回头跟户秣道:“你有什么项目,没别的人可找,那就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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