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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叹了一口气，

“原本，这份心意我并不想让你知道的，想一直藏在我的心里的，那时觉得，如果我能治好你的妹妹，能够让你对我说一声感谢，我就心满意足了，只是没想到，事与愿违，我连这个愿望也没办法实现。”

郑曦低下了头，他的神情看起来十分伤感。

然而此时，他放在桌上的手却一下子被握住了。

他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人。

“谢谢你，郑医生。”

姜默对着郑曦露出一丝笑容，

“谢谢你，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给予我温暖，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郑曦睁大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姜默的话，他感到眼眶一阵发酸。

“姜默，你的意思是……”

姜默低下了头，他似乎在做着什么强烈的内心斗争。

过了片刻，他深呼了一口气，再次望向郑曦的眼眸，

“如果我能早一点遇到郑医生，或许我真的就会答应你了。”

郑曦神色渐渐变得黯淡，

“也就是说，你现在不能答应我吗？”

姜默望向窗外，神情之间顿时变得漠然，

“因为，我已经不再是我了。”

“什么意思？”

郑曦不禁担心地问道。

姜默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喝着眼前的这杯茶。

“郑医生，是不是这样下去，我妹妹的病没法再医治了？”

郑曦想了想，神色凝重地开口道，

“据我推测，如果两个月之内不给你妹妹换肾，那你妹妹真的回天乏术了。”

一瞬间，郑曦感到他搅动杯子的力道加剧了。

他似乎在忍耐着心底的愤怒。

“我知道了。”

想了想，他抬起头望向郑曦，

“郑医生，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郑曦叹了一口气，

“我还没有想好，出了这件事，这座城市的医院肯定待不了了，等风头过去，我应该会回乡下当个乡村医生吧！”

“如果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

“嗯，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姜默走后，郑曦望着他留下的杯子发呆。

他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进入姜默的心。

就像姜默永远也没有喊过他的名字一样。

33.深夜寻人

站在路边，姜默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车流。

现在，他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难道，自己真的没办法救妹妹了吗？

握紧拳头，姜默脸上满是不甘的神情。

那个恶魔已经毁了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还要毁了他妹妹的人生？

被安奕承侵入的那个地方还在隐隐作痛着，提醒着他已被印下烙印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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