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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舒粤靠在榻榻米上看着窗外满眼的绿,心情格外的平静,没一会儿便不自觉的睡着了。
蒋戈发现的时候她歪着头微微皱眉的样子,想来是有些不舒服,于是心软的帮她拿了一张新买还没拆封的毛毯,找了安静的地方抖开,才回来给她盖上,就连枕头也是新拆开一个给她。
滕舒粤这一觉睡到天都黑透了才醒,打了一个哈欠推开顶楼的门,蒋戈正在一个人摆弄着什么,暖黄的灯管带着暖意,他背对着自己站在那边,手里动作小心,可能是怕吵醒她,但深处山里耳畔蝉鸣蚊虫与山野里蛐蛐儿的喧闹聒噪,夏季正浓。
滕舒粤的拖鞋踩在铺了防水地板上,发出了并不刺耳的声音,蒋戈回过头看她一眼:“晚上要留下睡吗?二楼那间房里东西都准备了,虽然还都是新的没洗过。”
滕舒粤摇了一下头,“明天还有事,虽然不想折腾你一趟,但明早从这边走可能来不及。”
“好。”蒋戈一句都没多问,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往出走。
滕舒粤怔了一下,赫然发现他刚刚放下的东西居然是小串灯,“你晚上吃饭了吗?”
“没,怎么了?”蒋戈在她前面下楼,听到这句话也没有停顿。
“请你吃火锅吧,这几天你一直在忙,应该也没时间认真去吃一顿饭。”滕舒粤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儿还不到九点,下了山吃顿饭时间足够。
蒋戈不置可否,随手抓了一件外搭衬衫套了上去,再看着滕舒粤穿着如此随意的一身棉麻料子的长衣长裤,轻皱了一下眉,“你的衣服需要我帮忙洗吗?”
滕舒粤连忙摇头,“不用不用,能洗的都丢进洗衣机就行,想来我今后也不会买那些不能放洗衣机里的衣服了。”
蒋戈迟疑了一下,随后又说:“你穿什么都好看的。”
“是吗!”滕舒粤的眼睛顿时亮了,“那既然你这么说,我现在去换身衣服,去吃饭也要有仪式感不是吗?”
蒋戈眼角里闪过一丝笑意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原本看着滕舒粤还满满的防备与排斥,忙了这么好几天,倒让他内心无比的平静,就连紧凑的时间都不给他能够胡思乱想的机会,怪不得人都说忙起来就不会乱想了。
从前种种如过眼云烟,过好当下,内心平静,管它是不是自己最热爱的呢!
滕舒粤去换衣服的空挡,他给自己从前经常去的火锅店打了电话,老板娘是四川人,说着一口流利的川普加本地俚语混杂,是个爽快又精明的人,看他们年轻有活力,还经常半夜才来吃饭,所以一来二去也算是认识了。
接电话的并不是老板娘,想来这个时间正是最忙的时候,他订好了位置顺便从冰箱里拿了一盒冰牛奶拆开喝了一口。
半盒牛奶下肚,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和从前的生活没什么两样,又是训练排位外卖冻牛奶,赢了比赛去吃火锅,比赛输了订一份黄焖鸡米饭,果真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滕舒粤换了一身黑底白碎花的及踝连衣裙,她身量高挑纤细,这样的裙子穿在她的身上简单舒适大方,夏季的网上又并不会觉得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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