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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轶川只是淡笑,有汗珠从发际淌下来,被她毫不在意地抬手擦了。
表演赛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只是江祁还没出场,那些专门为他而来的极限运动爱好者险些要望穿秋水。
许轶川玩了一会儿贪吃蛇,总是卡在一关过不去,死了无数次,只得放弃,抬头看比赛。
不同的选手交错上台。绚丽夺目的滑板在飞起的脚底翻转出各色的花样,她莫名心悸,忍不住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忽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叫,许轶川睁眼。
赛台上的U形池中心,高个子的男孩正踩着纯黑的滑板,姿态闲适地左右晃动,准备起滑。
随着滑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全场的尖叫声几乎到达顶点,终于在万众期待下,江祁自U形池左侧最高处突然滑下,跃起腾空的一瞬,脚下的黑板翻出一个极其绚丽的大圈。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随着滑板飞翔的男孩,这一次,她的视线没有片刻离开过他。
对方后来又做了怎样的高难度动作,她已经不记得。
许轶川只记得,在最后,男孩几乎是完美地下板谢幕,然后左手高举黑板,落到嘴边轻轻一吻。
那一吻如此倨傲,又如此温柔。
4.
整个活动结束已经是傍晚。
反复无常的秋雨淅淅沥沥,许轶川等所有的观众和选手都退场,继续整理活动物资。
其他凑热闹来兼职的女孩,多半是为了滑板俱乐部的几个选手,闹哄哄地上去讨要了签名后,早就提前撤离,也不稀罕这一天百十来块的工资。
偌大的活动中心,居然只剩下她和高场工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许轶川,看不出来,”高场工气喘吁吁地搬东西装车,扭头看她,一本正经地夸赞,“看着细胳膊细腿的,人倒挺能干。”
许轶川深吸一口气,把剩下的半箱矿泉水扔到车上,大动作后立即感觉到左腿有牵筋动骨的痛:“可以走了,结账。”
高场工撇撇嘴:“你呀,要不是真财迷,就是故意给自己找罪受……”脏兮兮的手指点出两张票子,漫不经心地递过去。
许轶川面无表情地接了,小心揣好,掏出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雨势渐渐大了,高场工上了车要走,瞧见许轶川默默地走在雨里的模样,居然有点不忍,降了半截车窗喊她:“喂!你去哪儿?送你一程?”
许轶川在雨里遥遥地和他摆手谢绝,抓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帽衫,把后头的帽子兜在头上,勉强遮一遮,快步跑起来。
拿到的两百块工资还在兜里,她一边在雨里跑,一边心里没底,这钱说不准是要弄湿的,不过明天出了太阳,再晒一晒也还能用。
希望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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