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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是要喂我?”
这两人都不惯肉麻举动,江祁的手顿在半空,转而把勺柄递给她。
“谢谢。”
她真的很饿。看看时间,应该是有睡足一天一夜,擦伤处涂抹的药味道很大,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了,其实闻不到食物的味道,但温热的感觉入口也觉得很舒服。
江祁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吃东西。
“说说那天发生的事情?”他小心地试探道。
许轶川垂下眼睫:“我在找一个人,很难找。一个叫常路的人说可以带我去。”
“嗯,然后?”
“因为我们约在97见面,他身上又挂着97的工牌,我没有疑心。”
江祁说:“97并没有一个叫常路的工作人员。”
许轶川顿了一下:“猜到了。”
江祁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只是说:“继续。”
她大致讲了讲如何决定跳车,以及跳车后,又为什么给他打了电话。
江祁点头,问到了最关键也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
“你是怎么摆脱他们的?”
这次,许轶川沉默了很久。他观察到她拿着勺子的手微微颤抖,一度想开口让她不必再回忆,而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等一等,再等一等,这或许是你靠近真实的她的契机。
良久的寂静,她终于沙哑着声音开始叙述。
“我被常路抓住了,扭住一只手,按倒在地上。手机摔出去,另一个人踩碎了手机。常路拿着乙醚想弄晕我,我不知道抓到了什么,可能是一块废弃的铺路砖,也可能是石头,在他拖着我站起来的时候,我砸断了他一根肋骨。”
江祁安静地望着她,她的眼神有些空茫,却很快就继续说了下去。
“我知道那根肋骨断掉一定会扎进肺里,他开始吐血。另一个人被吓到了,我告诉他,半个小时内他就会死,肺泡充血,他很快就会窒息。起初他不信,直到常路用尽全力说了句:‘救我,她说的是真的。’那个人才手忙脚乱地把常路拖上车带走了。”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他们没有想要我的命。亡命之徒,不会被轻易吓成这样。”
“可我差点杀了一个人。”许轶川说,“如果他运气不好,很可能现在已经死了。”
江祁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倾身在她眼角落下安慰般的一吻。
“你做得很好。”江祁轻声说,“他们死有余辜。”
许轶川怔怔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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