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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舍不得你”，卿云这么说着，“你不能不要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舍不得你。”

几天之后，秦老夫人就到了，秦暮早跟卿云说了这事，因此那天近来有些嗜睡的卿云也起了个大早，跟着一众人在门口迎候。直到过了晌午才见老夫人的车马过来，秦暮忙和苏文佩一起扶她下车，卿云知道自己凑上去也是碍人眼，便乖乖地缩在人群后面，等人都进去了才出来。

秦老夫人在正厅里坐着，苏文佩跟在里面伺候，卿云慢吞吞走过来的时候秦暮正在门口等着他，见他来露出些嗔怪的神色来，“怎么才过来？待会儿祖母又要说你不懂礼数了。”

“你祖母本来就不喜欢我，我不管做什么在她看来都是不懂礼数。”卿云撇了撇嘴，秦暮也拿他没办法，只把他往前推了推，“快进去吧，不管她说什么你都别顶嘴，听着就是了，别惹老人家生气。”

“知道了。”卿云应了一声，便进了正厅乖乖向秦老夫人行礼。

说起来，先前他为太子杜寰治病面见杜鸿的时候，都没向现在这般恭敬。

秦老夫人当着秦暮的面也不多为难他，抬抬手让他落座了，秦暮这才和他一起坐下，只是他坐在苏文佩身边，陪着苏文佩和秦老夫人说话。卿云虽然被冷落，但是乐个自在，便也就坐在那里发呆，他坐的位置刚好晒得到太阳，便又有些昏昏欲睡。

“咳”，忽然秦老夫人咳嗽了一声，卿云蓦地惊醒，扭头去看，苏文佩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老夫人身后正帮她捏肩膀，老夫人便是一脸慈爱的模样，却在看见他的时候垮了下来。

“我活了这么久，没见过正室伺候着长辈，做小的在一边坐着打瞌睡的。”

卿云猛地站了起来，“我......我只是有些累，我不是故意的。”

“再累能有佩佩怀着孩子累吗？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分明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果然是穷山恶水出来的人，半点规矩也没有。”

“我......我不......”

“小云！”眼看卿云又要和老夫人杠上，秦暮忙打断了他的话，赔笑着看向了老夫人，“祖母，您才刚来，别为了他动气了，您要是不想见他，那让他退下就是了。”

说着便朝卿云使眼色，卿云知道他的意思，草草行了个礼，转身就走了。可就算是卿云离了她眼前，秦老夫人却还是有些不高兴，对着秦暮道，“你也别给我装傻，我这次为什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难道不是祖母思念孙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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