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肆拾】始信相思比夜长

秦暮眼里闪过了一瞬间的惊痛，卿云就趁这个机会推开了他，坐得离他远了些，自顾自的整理被他扯乱的衣裳。

秦暮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在卿云下了床打开门跟他说，“秦将军，请吧”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我也不想的，我也很愧疚，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他的声音听上去甚至带了哭腔，要是从前的卿云，说不定就真的心软了，只可惜，见识过这个男人有多薄情狠心之后，卿云再笨也不会再轻易被骗了。

毕竟......要不是他当时的一时心软跟他回去，或许那个孩子也不会死。

卿云想起来都恨不得回到那个时候给自己两巴掌，他该向孩子忏悔赎罪，秦暮这个帮凶也跑不了。

“我说过了，原谅是他的事，你杀了他，就该去求他原谅你。”卿云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像是竭力压抑着心里的狂潮似的，“你愧疚也好，无辜也罢，他已经死了，死在你的手里......”他一声轻笑，就像是带了来自黄泉的阴风，让秦暮有些悚然的感觉。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是个没出生的孩子，根本算不上活物，可是对我来说，我感觉得到他在慢慢长大，长出血肉骨头来，再到有了心跳呼吸......从他存在在我身体里的第一天起，他就是活的......秦暮，你杀了我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我恨你，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也不想再见你，你死心吧，别再来找我，给你我留最后一点体面，也不枉相......相识一场。”

秦暮听得出来，卿云在说“相识”的时候顿了一下，而后极轻地叹了口气，他甚至知道卿云原本是想说“相爱一场”的，可他没有说出口。也许在他看来，他们之间连相爱都算不上了，为了一个没出生的孩子，他连他们之间曾经的爱意都要抛却。秦暮知道自己狠心，可就在这一瞬间，他几乎有些分不清他和卿云，谁更狠一些。

月冷风急，树叶哗啦啦地响着，天上的流云被吹散了许多，秦暮坐在卿云先前住的屋子里，也没让人掌灯，清冷月光照得屋里通透。屋外种着几杆萧萧斑竹，透过窗棂印在地上，稀疏着斑驳的影子，这屋里早没了人气，仿佛就被月光浸染得寒意入骨，秦暮呆坐在床榻上，只看着地上竹影斑驳，觉出几分万古的寂寥意味来，空得人发慌。

他不由得去想，在他不曾陪着卿云的日子里，那一个个或星河天悬、或风疏雨骤的夜晚，卿云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寒月为霜，玉枕生凉，夜初晓窗透天光，始信相思比夜长。

秦暮一夜未眠，苏文佩便也等了他一晚上，着穗儿去看了好几次，都只说秦暮待在卿云的屋子里，没有出来的意思。

“人都走了他守个空屋子是什么意思？”苏文佩熬了一晚上有些困，“他不会还没有死心吧？”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