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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秦暮这才笑了，转头看着卿云，“你留下来好吗？”

“我......”卿云低了头，也浅浅一笑，“好。”

等院子重新安静下来之后，卿云扶着秦暮坐了回去，然后帮他又把伤口处理了一下，秦暮忍着没出声，卿云却红了眼眶，“你以后别再莽撞了，你这伤口要是再裂开，你就死了......”

“可我要不莽撞一回，你就走了，这比让我死还难过。”

“何必呢......”

卿云是真的有些不明白，明明之前是他不要他的，是他狠狠地把他丢开的，为什么现在又要回过头来对他这么好......为什么又要说这些听着好听却又假的没边的话，秦暮是不是觉得，他只要这样骗骗他，他就会回心转意？等他回心转意了，就又可以让他欺负了呢？

他不去看秦暮，就这么乱糟糟的自己想着，秦暮却拉起了他的手，“这些天，你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何必’，我告诉你，值得。”

“嗯，”卿云有些慌乱地把手挣脱了开去，“我去帮你找些药来。”

秦老夫人回到秦府的时候就听说苏文佩出了事，慌得她也不及难过就去了苏文佩那里，就看见秦府里几个年纪大的老嬷嬷都围在屋里，忙糟糟的乱成一团，她好不容易才问出来，原来是不知道什么人在苏文佩面前走漏了消息。苏文佩原本就是早产伤了身体，又因此受了刺激，所以现在情况很不好，秦老夫人记得只拿拐杖垂地。

安定候夫人就快到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可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大夫才说苏文佩脱离了危险，老夫人进了屋就是一股浓浓的血腥气，苏文佩一看她就哭了起来，“祖母......”

“佩佩，好孩子，你这是要急死祖母啊！”秦老夫人一天受了太多的刺激，竟也不说安慰她，反而和她相对着哭了起来，“阿暮呢？祖母，阿暮呢？”

“他......”

“他不肯回来，是不是？就算我要死了，就算我生了孩子，在他心里也还是卿云最要紧......”苏文佩抱着秦老夫人，“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祖母，阿暮他怎么能这样......”

秦老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秦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好像一夕之间换了个人似的，从前那个孝顺听话的秦暮，好像和当时的卿云一起死了。

卿云说是去帮秦暮抓药，可从仁和堂回来之后却又只是自己躲在一边，不去秦暮面前，他觉得心乱得要命，秦暮今天说的话、做的事，都让他太感动了。

明明不该这样的，明明是他先把他推下了地狱，没有他说几句好话他就原谅他的道理，不可以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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