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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卿云愣了愣，只是露出一个笑来，“我们都那样了，还问什么愿不愿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孟逸珏皱了眉，他知道卿云都懂，正因为他都懂，他才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合适，好像说什么都是多此一举，这世上最难叫醒的人是装睡的人，卿云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孟逸珏就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是无可奈何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想些什么。”卿云并不敢看他，“逸珏，我为了你什么都能豁出去，我愿意跟着你，刀山火海都无所谓，你在担心什么呢？”

“我......”

是啊，他在担心什么呢？

孟逸珏说不出来，他只是觉得卿云现在太过淡薄了，他自己仿佛不是活着的人一样，就像是围绕着烛火打转的飞蛾，慢悠悠的如同魂灵一般，然后朝着火光纵身一跃。

卿云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人，而孟逸珏也比谁都清楚，他不是卿云向往的烛火。

于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等卿云累了送他回房，又陪他看了一会儿书，陪他用了晚膳又擦了身子，上了药，看药里安神的药效出来了卿云有些困乏了便扶着他睡下，给他掖了被角，等他呼吸渐渐绵长平稳，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沐风正陪着良缘在屋里掷骰子玩，已经输了好几把，孟逸珏突然闯进来的时候把他们两人都吓了一跳，“你怎么都不敲门啊？万一不方便呢？”

良缘埋怨了一句，孟逸珏也没理会他，只是看着沐风，“一起喝酒吗？”

【玖拾柒】追问

沐风愣了愣，孟逸珏就朝他使了个眼色，于是他把骰子放进了盅里，起身要下床，“你早点休息吧，不用等我了。”

良缘知道他们之间有事要说，也不去凑热闹，应了一声就把床上摊着的小玩意儿都收了起来。

孟逸珏摆了几碟下酒菜，几壶好酒，就给沐风和自己都斟上了酒，然后才问，“卿云以前在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你问这做什么？”沐风饮了酒，微微回忆了一下，“单纯善良又聪明，总之要比现在好得多。”说着他轻叹了口气，“怕是回不去了。”

孟逸珏没说什么，只是默不作声地一连喝了好几杯酒，沐风这才觉出有些不对劲来，“怎么了？”

“你不觉得他现在，有点奇怪么？”

孟逸珏想了好久才开口，自己皱着眉，像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说的清楚，沐风却了然，“经历了那么多事，多多少少都有些难以接受吧，你得给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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