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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佩一声冷笑，便停不下来，直笑的有些渗人，“我那么喜欢你，你还不是把我像个垃圾一样扔在这破屋子里。你不怕做噩梦吗？”

“你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呸！”苏文佩朝他啐了一口，“不就是害了他一个孩子么？不就是找人奸污他么？不就是往他身上扎了几针么？你要为他出气，来啊，我不怕。”

秦暮看着她，也说不上是愤怒，在他眼里的苏文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明丽无双的女子了，当年的那个女孩子骑在马上，只那么笑一笑，就像是凤凰燃开了满城，天都亮了。现在的苏文佩却像是鬼魅一样，令人厌恶。

“你要真想出气，他被一群花子轮了，你也去找几个花子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秦大将军，穆国公，做不做得出这种事来！”

“你简直是个疯子！”

“是啊，我就是个疯子，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谁把我逼到这种境地的！”

曾经的苏文佩，是个多好的女子啊，秦暮都还记得自己和她赛马的时候，顾及她是个女子，有意让了她，可她却扬起了鞭子来狠狠抽了秦暮胯下的骏马，笑道“我虽不会打兵打仗，可是赛马未必不如你，你少瞧不起人！”

他们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深情厚谊，他也是真心喜欢她的率真不造作，一袭红衣的惊鸿一瞥，终究是飞鸿踏雪泥，一去无踪迹。

秦暮摇了摇头，“事已至此，无话可说，此后两不相干吧。”

“你休想！”

苏文佩挣扎着要从床上跳起来，可秦暮却没再看顾她一眼，在她面前把门给关上了。

【番外】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秦老夫人发了丧，秦府也算是清静了一阵子，秦暮之前虽有过，后来也有功，因此功过相抵，杜寰也未多加责罚，甚至对他非常看重经常留他在宫里议事。

那天刚回到家，就听见了哭声，秦暮心一紧，还未进院子就见秦南城的乳母跪出来请罪，说是小公子去世了。

恍若一道晴天霹雳，秦暮愣在了那里，“你......你说什么？”

“小公子......”乳母抽抽噎噎的，话都说不清，秦暮干脆推开她冲进了秦南城的寝室，丫鬟跪了一地，哭成一团，秦暮怒了，“怎么回事？！”

秦南城是那个有着灰色眼瞳的孩子，不是他亲生的，甚至他的存在就是秦暮的一段屈辱。可偏偏老天在和他开玩笑似的，这个孩子，反而是最机灵可爱的一个。

秦南云死了，秦南溪总是阴沉沉的不爱说话，只有秦南城，看到他会咯咯的笑，朝他招手，讨他的抱，可如今他躺在床上，小小的身体已经冷了，脖子上有着清晰的乌青指印，他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谁？！”秦暮暴怒，额头上跳出了青筋来，“是谁接近过小公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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