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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甩在天子脸上的耳光清脆且响亮，皇帝顿时一呆。

在顾兰亭眼里，先皇揉了揉火辣辣的脸，阴恻恻一笑。

“敬酒不吃吃罚酒！”

“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先皇冷冷勾起嘴角。

“朕不会碰你，却喜欢看戏。你若演得让朕满意，朕可以勉强试一试。”

“陛下，不不，求您。”

先皇蹲下来，手放在他胸前，冰冷的笑邪肆而不带一丝温度。

“是你自己来，还是朕帮你？”

顾兰亭脖子一梗，语不成声：“不......陛下！”

四

085禽兽

高炀没想到顾兰亭这么抗拒自己的触碰。

他的脸还火辣辣的疼，没想到顾兰亭情急之下竟然打了他。这一巴掌简直让他冒火，自己疯跑出来也不带 人，把自己吓着了还不让人碰，简直岂有此理！

可是看他陷入噩梦无法自拔，皇帝又心疼的不行。几次尝试靠近，想把人抱起来，但根本无法近身。顾兰 亭的抗拒超出他的想象，看似微弱的反抗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这让高炀有些震惊。

他从来不知，当一个人为了保护另一个人，可牺牲到什么地步。他就算从郭淮那里了解到了当年的真相， 但具体发生的事情却不得而知。那时他曾想，也许郭准不肯说细节，大概是怕自己一怒之下无法对先皇泄愤， 然后把他撕碎了。现在看来，大概是真的无人愿意回忆那段往事。

顾兰亭就像被逼入绝境的小兽，孤独无助的同时，也把自己不为人知的獠牙偶尔露一下。但他太单薄了， 力量的悬殊注定他大概是反抗不了来自天家的威严。

“阿难，看看我，我不是他。”

顾兰亭双眼眨动，跟着垂下来，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形成一道扇形阴影。

他居然安静下来了。

皇帝一喜，再次朝他伸出手。

“阿难，把手给我，我带你走出噩梦。”

顾兰亭微微抬头，神情无辜楚楚可怜，但眼睛仍然不能完全聚焦。

他定定看着高炀，仿佛在思考又仿佛在犹豫，然而耳边那个残忍的声音仍在继续：“朕耐心有限，阿欢显 然也不是有耐心的，要不要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全在你一念之间。你若不甘心，那么就盼着朕早些龙驭宾天，让 阿欢登基来救你。你不妨和朕赌一赌，看他们几个最终谁问鼎大位。在这段日子，朕不会出面干预只静观其 变，你意下如何？”

“不要让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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