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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厉害，而今的哪咤也不过是个有点小法术的凡人。

两人整整斗了三天，她终究是败了。

没用，没用，实在是太没用了。什么都没有守住。

躺倒在冰凉的海礁石上，望着无际的碧蓝海波哪吒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仿佛是整个海域都在为她悲恸，百川竞枯，群鱼竭泣，连海岸的细软金沙都肉眼可见地化成了粗糙的黑灰沙石。

【二】

东家村是一个安静祥和的海边渔村。他们毗邻的海，是个被圈在群山中的小海域。但胜在物产颇丰，人们的日子也过得挺美。

每个渔村的人都信奉龙王，这座小渔村的人也不例外。只是他们供奉的不是寻常龙王，而是一个海神。传说，他原本就是这海里的一条无名小龙，修道略成后干脆就自己庇护起了这片偏远的海域。而今算来，已有八百余年了。

而住在海边守着那个海神庙的是一个老头。他守这座神庙也久了，久到谁都说不清他究竟已经守了多久。

对老头来说，每一天过得都是一样的。早起打渔、捕虾，中午煮顿美美的海鲜饭，吃完了，出去一边晒个太阳一边打个盹。到了下午，再出海看看有什么有趣的小玩意没。回了家，便到了月朗之时。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了海面上飘来了一个裹着红肚兜正哇哇哭的女娃。

【三】

“臭老头，你怎么就给我起了个名叫哪吒嘛！”刚从玩闹回家的女孩气鼓鼓地把椅子一踢，说道，“今天赖皮和二狗又笑话我了，说我就是个男人婆，还问我什么时候去闹海！”

老头笑眯眯地把一碗蟹肉炒饭推倒她面前，“哪吒不好吗，三头六臂，神通广大。还有那么多法宝呢。”

“可哪吒是个男孩！”

“嘿嘿，谁说他不会转世成个女孩子的。女孩扎包子头，穿莲花衣才好看呢。”老头凑近问她，“今天去村子里玩，沈奶奶有没有夸你好看夸我手巧？”

“呸呸呸，才没有呢！”哪吒被他逗乐了，吐舌头朝他作了个鬼脸。

已经八岁的少女小哪吒知道三个秘密。

第一个秘密，是她那把她从海里抱回去养大的臭老头喜欢村头的沈奶奶。嗯，主要是沈奶奶确实从年轻美到老。越老越是吼吼看！

第二个秘密，是这个臭老头其实就是传说中的海神。

第一个秘密太好猜了，那老不正经老头子总是用尽各种法子去讨沈奶奶的欢心。

包括但不限于把她打扮得千奇百怪让她去沈家门前晃悠，只求沈奶奶一乐。

第二个秘密，是她发现其实臭老头出海也不干些别的，只是往船头一躺，四面八方的鱼啊虾的，就自己往渔网里撞进去了。而且每当村中要下雨的前一天，臭老头都得偷偷摸摸地躲神庙去。后来一天哪吒忍不住好奇了，溜过去一瞧。呵，一条银纹大龙吞云吐雾正在施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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