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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桓之目中一冷，紧抿住了唇。提手便也挥了剑。

剑起，整个空气中就仿佛化了一块冰，温度霎时骤降。不止林中的热浪仿佛刹那被压制住了，瑟瑟的寒风在宋晓面门时化作了一道道凌厉的冰刃朝他飞去。直逼得他收招来挡。

只是宋晓却应的不慌不忙，他大刀一挑，便将冰刃全部掀开了去。腕上飞转，就是一道红芒超叶桓之飞来。

叶桓之足下一点便凌空飞起，剑招快地看不清。众人直觉有千万道水蓝色的冰凌从这挥舞间迸射而出。

宋晓弯身一躲，以刀做盾。只听当当几声冰凌全数被阻。

叶桓之为冰霜之寒，宋晓有戾火之烈，整个两人这般为战山中一时冷热交集，天光为变。

没有一个人敢动，没有任何人敢参与道这场明显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战中。

连宇文旭也是紧紧地拧着眉，手死死地握成了拳。

这一次，他们一齐打出了一掌，双掌拍在了一起。

落霞山剧烈地摇晃了起来。山石滚滚，泥流四纵，鸟兽奔逃。出了手掌交汇的两人，山中的一切都乱成了一团。

只听一声巨响，漫天的尘土飞扬。

落霞山，生生地塌陷了一半。

叶桓之强压住喉头的一阵腥甜，看着同样栽落下马擦干唇边血迹的宋晓。

“你我二人，这般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去。”叶桓之终究是叹了一声，“既然我们都是军中出身，不若还是打一场战吧。你若胜，苍生予你，我以死谢之。若是我胜，你便回乡。为家中父老好好的垒一座坟，静待百年。”

打鸡血去吧，少年！

【八十四】

宋晓一愣，当即仰头大笑起来。他把手上的大刀朝地上一砸，说道，“打仗？打什么仗？将军，现在我可是已经能翻覆天下还要和你打什么劳子的仗啊！”

叶桓之不接话，他的雪白的衣摆迎风而动，一双漆黑的目直直地看进宋晓的眼中。

叶桓之知道，他会答应的。

叶桓之始终记得初见那日他破空而来的那柄抢，他记得他在凤栖军袭来时冲在最前头的身影，他记得他在两军相接时破空的嘶吼。他记得宋晓对他说过两句话，其中一句是，“将军，我是个军人，我就该在战场上打仗的。”

今日的宋晓，通身染血，长刀携煞，周身溢出的戾气让每个人的都忍不住压抑。可是叶桓之不怕，他看着宋晓与往昔一般无二的噔圆眼睛，仿佛又看见了当初那个横冲直撞心直口快的愣小子。

“别以为我还尊你一声将军，就真以为将自己当个人物了！”宋晓被叶桓之看着，心头一阵火起。反手抽过青铜睚眦的刀柄，将牢牢插入地面的大刀骤然拔起。

快，太快了。众人直觉闪过了一道割面的风，便看见了宋晓的刀已经正对着叶桓之的脑门砍去。就连宇文旭也只来得起高呼一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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