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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眼睛看不见，但是辰宸说话时溢出的笑声他还是听得出来的，按理来说他的妖身不会很可怕吗？这人是怎么能笑那么开心的。

而且看见辰宸在山里毫不犹豫的就背起方梓桐，他心里也有些难受。

只是不知道吃的究竟是方梓桐的醋还是辰宸的醋……

姚远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子里剔出去，突然觉得安静得可怕，然后才想起来素檀大概还在哪个泥巴洞里睡着。

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姚远把一个冬天没人打扫的房间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然后去了钊的院子。

夏珑珑保持着巴掌大小的妖身在院子里吃鱼，看见姚远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远哥。”

“总算能说人话了，一个冬天进步挺大啊。”姚远记得在他冬眠以前，夏珑珑在妖身的时候还不能开口说人话。

“哪能和远哥比，我比较笨嘿嘿。”夏珑珑吃完最后一口鱼，埋着小碎步往院子外面走，“远哥我去找桃桃消食，钊在里头。”

“好。”姚远笑了，目送夏珑珑甩着尾巴离开之后才敲了敲钊房间的门。

“进。”

“钊先生。”姚远语气里带着些许疏离，开门见山的问，“您都算计好了？”

“看见古树了？”

“可不止。”

“钊算不出他们何时会出现在哪里。”

“但是你可以估计，或者为他们设置一些障碍，足够拦住他们，只是你最终还是让他们到了那里不是？”姚远讨厌被人算计，上辈子算计他最多的人，大概就是方梓桐了，但他竟然傻逼兮兮的甘之如饴。

“的确。”

“承认了？为什么？”

“人类都是不能相信的，只是想让你明白。”钊眼神闪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所以？钊先生可别忘了，这小世界里大部分都是人类变成的妖。”

“是了，钊希望你别被淘汰。”

44.原委

“淘汰？什么意思？”

“钊从来没有说过，这钊城里所有的人都能过够去妖界。”钊笑了，淡淡道，“妖界本来也没想掺和小世界的事，也并不需要像魔界一样拓展土地。”

“所以钊先生对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在意是么？也十分有自信认为和你回到妖界的都是没有人性的妖？”姚远语气有些冷漠。

钊依旧是那副淡笑的模样，“在妖界强者才配拥有感情，蝼蚁妄想不该有的，自然会被淘汰。”

“你料定我是弱者？”

“眼下是这幅模样。”

“呵，如果钊要的只是一句变强的保证，我给你就是，何必这么拐着弯的帮我看清现实？”姚远把现实二字咬得极重，哪怕方梓桐现在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哪怕他现在看见那个曾经让他无数次脸红心跳的人，也不会再有感觉了。

但是逆鳞之所以是逆鳞，就是因为除了自己，那处谁也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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