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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种会让人觉得恶心的算计，而是很简单的等价交换，慕绎帮了姚远，所以姚远需要报答他。

简单到让人能够一眼看穿的感觉，所以姚远觉得他不喜欢自己。

“你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姚远很好奇，一旁泽泫躁动不安，踢踏着马蹄，在听见姚远说慕绎并不喜欢他的时候竟然意外得到了安抚。

“得到什么，得到你的爱。”慕绎抬起头，眼睛中那抹简单的真挚竟然让姚远产生一种会被烫伤的感觉。

“为什么？”他问不出别的话。

似乎挣扎了一下，慕绎还是开口解释道：“为了活着。”

他知道，他这样一开口解释，就回不去了。

哪怕和姚远作为普通的朋友，也回不去了。

一瞬间慕绎是有些恨辰宸的，哪怕他和这人素不相识，可是只怪这人就是姚远心里的人。

“活下去和要我爱上你有什么关系？”姚远无法理解这个逻辑关系。

“药师只能活两百岁，但是如果有人愿意和药师签订契约，药师就能和他共享余下恩生命。”慕绎每说一个字都有些挣扎，啊，自己是多么低劣的人，试图用欺骗感情来求得苟活于世

姚远了然，“你是看中了妖族的寿命很长？所以说是个别的妖族也无所谓？”

“不是！”慕绎不知道是撒怕姚远误会还是别的什么，“我只是时间不多了，我没有办法再等了……”

对慕绎的解释姚远没有说话，而是考虑着什么的样子，泽泫走到主人身边，轻轻用脸颊蹭主人的肩膀。

“我原本以为两百年够长了，比人类多了一百年呢不是吗？而且药师还不会老，多划算啊……”他停了一会儿，“但是不论怎么划分，药师终究是一种人类，而贪婪就是人类的通病。我贪心了，我在快死的时候，所剩时间不多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活下去！”

“可是有错吗？”慕绎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全是泪水。

“想活下来，有错吗？”他好像没指望姚远回答他，只是低声问着，也许是在问自己，也许是在问泽泫。

“你没错。”姚远拍了拍泽泫的脖子，“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想要活下来。”

“不是因为人类的通病是贪婪，而是因为贪恋。”姚远见慕绎懵懂的盯着他，叹了口气，“普通人类想活着，因为他们想要享受这个花花世界，就是因为贪恋这个世界的多姿多彩。而你，也不过是贪恋上世界带给你的美好罢了。在你以前之所以觉得两百年足够了，是因为你没遇上让你愿意用一辈子守护的人和物，你现在不就是遇到了吗？”

“谁？”慕绎痴痴的盯着姚远，后者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说妖族都很血腥残忍的吗？

怎么他就遇上了这么温柔的人？

姚远退后一步，露出他身后的天马：“不是我，是泽泫。”

108.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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