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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就送个传单，有必要这么隆重吗？我又没有违法，又没有违纪。”

男人说得吭吭哧哧。

钟不离很快也跑出。

“怎么了？这人是干嘛的？”

“怎么又来一个？”

男人不停的挣扎。

“说真得，你们干嘛要这么对我, 我真得只是来送个传单的，不相信就看看我刚才塞给你们的那一封信。”

华寻半信半疑地松开帽子, 一松开后那人就想着跑, 下一秒就被钟不离大力拽回来。

华寻打开牛皮信封, 里面果然只是一张彩色的传单，那一刹那他有些失望, 但又立刻松口气。

“你送传单干嘛这么鬼鬼祟祟，跑什么啊？”

华寻把牛皮信纸摔回男人的身上。

“兄弟你这是送传单还是送炸、药啊？”

“这也不能怪我啊。”

男人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这年头送传单可累了, 挨家挨户地塞进门缝里，要是遇到哪个脾气不好的出来打我怎么办？”

“你也知道自己这样会被打呀，你直接老老实实地敲门不行吗？”

“唉别说了, 我要有这时间就好了，我也是被生活所迫。”

钟不离松开手，放那个发传单的卫衣男人走。

华寻和他并排站在楼梯口发呆。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钟不离问。

“是不是因为你收到的那封无名信？”

“是。”

华寻点头，无力地看向钟不离。

“你相信我说的话？”

“我相信。”

钟不离的声音轻轻的，却很坚定。

这不由得让华寻想起钟不离之前脸上略带一些怪异的神情。

楼道间静悄悄得堆着一些旧家具，都是老粗布的，还有破烂的瓷器。

前几天小区的妇女主任在墙上贴上个全国人民解放军的标语，字体发红。

华寻叹口气，往楼道的黑处走。

钟不离还站在楼梯口外。

"干嘛呢？还不上来，等着被发传单？"

钟不离转过头，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华寻轻声不要说话，然后自己也隐入楼梯墙壁之内的黑暗中。

楼梯口外响起脚步声，在华寻一度以为是刚刚那个发传单的又回来时，结果进入月光中的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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