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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不离这会在干什么?他的病情严重吗?他的中饭也吃的鸡蛋吗?
华寻这般瞎想着。
“靠。”
他把盘子推开。
脑子里都是杂七杂八的东西,就像没有过筛过的面粉混在一起。
脑袋是一团粉糊, 再加上餐盘上的鲜奶, 说不定直接就可以做小杯子蛋糕。
华寻十分烦躁地拿起牛奶往嘴里倒, 一直灌进去才知道是烫的。
舌头被烫得蜷缩起来,他差点儿把牛奶喷出去, 手一抖,牛奶泼到床单上。
华寻立马站起来, 把牛奶往瓷盆里一扔。
他终于知道瓷盆儿的用处是什么。
李建国果然是一位高瞻远瞩的父亲。
华寻赤着脚站在地上,地板冰凉。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门外看,一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盘旋。
钟不离...
钟不离这会在干什么呢?他的床旁边有李建国送给他的不锈钢盆吗?
我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华寻想到自己昨天的愤怒, 又想起那些瓷瓶。
他简直就像一个杀人犯。
更像是神经质的自杀犯。
虽然他当时的初衷不是砸死自己,而是想用此来震慑钟不离。
华寻只是想让钟不离明白,生命不是说抛却这么抛却的,留下的人会有多痛苦你永远想象不到。
华寻想半天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觉得脑壳疼。
“靠。”
他直接套上拖鞋往外走,一鼓作气走到钟不离的病房外,先是胆小地从门缝里往里看,确定看到钟不离的身影后,他又如同触电一般往后退。
屏住呼吸却又不敢再进去。
刚刚那么简短的一眼,华寻已经看到钟不离脖子上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幸好昨天砸钟老师的那个瓷器是半碎的,而且很薄,要不然说不定真闯下什么大祸来。
华寻犹豫在门外没有进去,但是病房中传来钟不离的动静。
他好像已然走下床。
听到这儿华寻立马走进去。
“你下床干什么?坐回去。”
钟不离愣愣地看着这华寻,整个人僵在床边,轻声地说着。
“真得是你...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再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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