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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华鲨鱼。”
什么鬼?
华寻用脚踹钟不离的腿,然后对着张养说。
“他叫钟老虎。”
“你们这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幼稚呢, 像漫画里才会出现的。”
张养笑起来。
“以后可以组个乐队,就叫做鲨鱼老虎。”
张养自顾自地乐起来,腿抖着笑。
他和以前一样,经常为一些无厘头的事情笑上好久。
下车后他们来到陵园。
跟上次是不一样的地方。
张养解释。
“之前老大寄存的地方到期了,正好我手上有点闲钱,就给他盘了个阔绰的地方,和钟离的摆在一起。”
华寻听着有些感动,但看着墓碑还是后背发凉。
出现在眼前的是两个毗邻的坟墓,灰色的石碑靠在一起。
华寻的心中莫名呛出一股芥末般的味道。
这都是他们逝去的年岁啊,又或是被抛弃的年岁。
十几年的光阴沉重地扑过来,带着阵阵的灰尘。
时光是可怕的,时光又是模糊的。
当华寻看到那两张黑白色的照片后,感觉自己的眼角发酸。
“靠。”
张养说道。
“其实他俩人都特别好,真得特别好。”
老大呢这人够义气,他从来不嫌弃我们这些三教九流的人,每次看上去凶巴巴不乐意,但每一次有事情都是冲在最前头的那个。
“再说说钟离吧,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像是我们这类人,总是笑着,但我也能觉得他好像有些不开心。他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小的,却是最聪明的,可惜了。”
在张养的话语中,华寻的眼前展开那片海,那片沙滩,那片滚烫。
眼眶也愈发得炙热。
弟兄们奔跑在沙滩的声音,呐喊的声音,狂笑的声音,全都回到他的身边。
那片海。
那片拥抱着欢乐和苦痛的海。
“能带我去海边吗?”
华寻憋了憋,终于说出这句话。
张养没犹豫,直接带他们走。
路上张养勾着华寻的肩。
“我刚刚看见你眼角有点湿润啊,是不是想你叔叔了?”
华寻摇头佯装笑起来,露出满嘴的鲨鱼牙。
“没。就...”
钟不离伸出手,安抚性地捏了捏华寻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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