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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过了纸巾盒，苏涂道：“谁限制了你的自由？就算是天道，也不能随意改变别人的生活。”

“这个问题问题我们讨论过无数次，每次都是以互相嫌弃结束话题。”涂青山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上的水渍，线条硬朗的面部和英挺的鼻梁都让他多了英伟之气，他擦手的样子，让人不禁想起军人擦枪，苏涂不得不承认，涂青山作为一个坏蛋恶棍很称职。

因为他长的实在跟这两个名词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高大英俊正气伟岸，做十几年前大荧幕男主角都绰绰有余。

他很疑惑，说好的面由心生，为什么总为一些不该破例的人破例。

“你看我的这副表情，很有意思。”

苏涂微眯了眼睛，聚焦的视线里，涂青山的脸放大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脸拿开。”

“碍着你了？”

“反胃。”苏涂真诚的道。

涂青山笑了两声，坐了回去。他看苏涂的眼神里，郁色一闪而过。

“苏涂，你不该存在于这世界上。”涂青山的用遗憾的口味平静的说道。

苏涂吃菜。

“你知道我为什么到人类中来吗？”涂青山缓缓的道，“因为寂寞。”

他失笑的摇头，赞叹的道：“妖怪的世界太寂寞，每只妖怪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就算家庭聚会也是虚应其事。我常听人说，人类的世界热闹非凡，有各种好处，有千般情谊。有舔犊跪乳的亲情，缠绵悱恻的爱情，价值千金的友情。”

苏涂默默吃菜。这家店上菜的速度很不错，刚点的菜，上的十分快。

“然而，什么都没有。”涂青山放佛化身为了哲人，像苏涂剖析着他看到的人类，“他们比我更寂寞，心寂寞。他们口中的爱情，亲情，友情，不过是拿来安慰和欺骗的骗术，就如同神佛在他们心中的存在一样，信则有，不信则无。这是一群在不停自我标榜多么伟大，歌颂成全的牺牲，却又自私自利的族群，他们渴望的是别人的成全和牺牲。”

苏涂仍然在吃菜。

“谁会去在意蝼蚁的世界？我竟然想了解蚂蚁的世界，是不是很可笑？”

苏涂改喝汤了。

“……”涂青山发现他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

“你想要什么？”苏涂终于放下了筷子，他不打算跟涂青山讨论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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