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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一洼水塘,路过时孟聆笙一瞟,水塘里歪歪扭扭地倒映着她和云观澜依偎着的影子,水面被风吹皱,涟漪荡漾,映着橘红的夕阳光,越发显得水中的人影暧昧缱绻。
她正看着倒影发怔,突然听到有人喊:“你们找谁?”
循声望去,不远处的屋檐下,一位中年阿嫂正好奇地盯着他们,看上去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穿一身灰色粗布旗袍,跷着腿坐在圈椅里,膝头放着个竹笸箩,里面堆了一个毛线球和一件正在打的毛衣。
孟聆笙挽着云观澜的手臂走过去:“阿嫂侬好,我们是来找房子的,请问这一带有没有空房子出租?”
话一出口,云观澜忍不住扭头瞟了她一眼。
认识这半年以来,孟聆笙从来都是说国语,国语源自北方方言,本就硬朗有余温柔不足,再加上她是个律师,念多了法律条文打多了嘴仗,更不知柔声细语为何物。
而现在,为配合外地人和新嫁娘的身份,她放软了声音,带出一点吴侬软语的腔调,整个人的气质也骤然绵软了几分。
倒真有几分像个“三日入厨下,洗手做羹汤”的羞怯新嫁娘。
阿嫂仔细打量了他们几眼,这才开口:“听口音不是上海人吧,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想到来这里租房子?”
路上已经把瞎话编熟了,孟聆笙对答如流:“我是桐庐人,我先生是诸暨人,我是附近小学的国文老师,我先生在离这儿不远的电影厂做事,想租间房子好上工。”
听见两个人都有正经工作,阿嫂神情松弛下来,变得热情起来:“那你们算是问对人了,我在这吉祥里住了快十年了,家家户户的事情我都了解得清清楚楚。这里倒是有两三户房空着没人住,你们具体说说想要什么样的。”
孟聆笙把那套编好的要求复述一遍,阿嫂一拍膝盖:“巧了,还真有那么一户,前段时间刚空出来,只不过……”
她的神色有些犹豫。
孟聆笙和云观澜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云观澜开口道:“有什么难处阿嫂不妨直说,莫不是房租太贵,怕我们付不起?”
阿嫂“哧”地一笑:“这个地方本就是穷人窝,房租是不贵的,只是兆头不好。”
她张望一下四周,站起来,凑近云观澜和孟聆笙,小声说:“那间房子死过人!是凶杀,还是妻杀夫。你们小夫妻最好不要住这种地方,兆头不好。”
孟聆笙“呀”一声捂住胸口,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脸色竟然也有些发白:“竟然有这种事情,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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