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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天气,她又喝醉了酒,睡在这儿肯定会着凉。
云观澜叹一口气,伸手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原本怕她挣扎扑腾,他都已经做好了将人往肩上一扛的准备,没想到她还真的睡着了,安安静静地蜷缩在他怀里,脸埋在他的臂弯里,只露出小半个红透的蜜桃似的下巴。
抱人上楼,推门进屋,把人放在床上,想给她脱掉鞋子,又怕她明天醒来会觉得窘,于是作罢,抖开被子给她盖上,转身去洗漱室。
等他端着热水和毛巾回来,只见被子早已被推开,偌大个床,她也只蜷缩在中央,被照进来的月光完全笼住,像是妖怪现了原形。
云观澜又是好笑又是诧异,难道她平时在自己家睡觉也这样?
拧一条热毛巾,耐心地把她从床中央拉过来,想擦净她头、脸、颈子、双手上的酒汗,擦到脸颊时,这一直安睡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滟滟流光,涟涟含水。
带着酒醉的软弱与茫然,如同月光下的江水。
云观澜呼吸一窒,手停在半空。
两个人就这样一俯一仰愣愣地对望着。
直到孟聆笙声音软软地开口。
她喊他:“姆妈。”
姆妈??云观澜嘴角一抽。
孟聆笙一个翻身抱住了他的手臂,脸颊在他的手臂上乖巧地一蹭:“姆妈,我好想你。”
云观澜的心瞬间柔软得要滴下水来,他柔声道:“我在这里,姆妈在这里。”
谁知孟聆笙一转身,又唤了一句“爸爸”。
云观澜正犹豫接不接话,她嘴里又换了人喊,这次喊的是“弟弟”。
云观澜一怔。
原来她还有个弟弟,上有父母下有幼弟,她有这么多亲人,为什么却活得孑然一身?
替她擦干酒汗,抿齐鬓发,盖上被子,云观澜静静地退出去,带上了门。
新年第一天,孟聆笙醒来时,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
一睁眼她就看见了挂在床头的一串铜钱。
铜钱用红绳串起,亮锃锃的,在白白的刺眼的冬日阳光里闪着光。
凑近了看,才发现这串铜钱不是什么××通宝的流通钱,而是一串花钱儿。
旧时的老规矩,过年时用花钱儿做压岁钱,花钱儿又叫压胜钱,不作流通货币用,只是民间为辟邪祈福私铸,讨个吉祥如意的好彩头。
过去在老家时,每年过年,父亲都会用红纸包一枚花钱儿,给她和弟弟压岁。
那一枚枚小小的花钱儿,是祈祷,是祝福,是宠爱,是温柔,是她逝去了的无法再回头的好时候。
离家七年,曾经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收到花钱儿了。
没想到还有今天!
孟聆笙伸手去摘,冷不防被边缘的铜毛刺儿扎了一下手指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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