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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聆笙一个激灵,她想起来了,这个声音!
是那年她在圣约翰大学的小道上听过的!纪晗璋极有可能是民国二十一年四海大剧院爆炸案的策划者之一!
她想起那年云观澜说,他认为偷换片源与安装炸弹的是两路人马,爆炸或许只是放错电影的衍生产物,是激进分子对“卖国贼”的警告。
纪晗璋是圣约翰大学的学生,孙霖也说了,他学的是化学……他完全有能力搞到原材料,用自己的专业知识自制炸弹!
她佯装镇定,假装不经意地同纪晗璋搭讪:“纪先生是圣约翰大学化学系毕业的?好巧,我也在圣约翰住过一年。不过我从事的是法律相关的工作,对化学一窍不通,化学到底是做什么的?做塑料,还是做炸弹?”
纪晗璋声音清冷地敷衍她:“塑料和炸弹都做。”
孟聆笙的心狂跳。
“炸弹”两个字,听上去越发像那年在小道上听到的声音了。
她还记得,那年她听到对方说:“炸弹安好了,定时炸弹,十二点八分准时引爆。”
纪晗璋拧紧水龙头转身离去,孟聆笙双腿一阵发软,忙扶住洗手台。
回到宴会厅里,云观澜和傅思嘉已经到了。
云观澜穿一套深灰色西装,傅思嘉着一身淡紫绒面连衣裙,两个人倚靠在酒水台前说话,不知道云观澜说了什么,逗得傅思嘉花枝乱颤,笑得前俯后仰。
孟聆笙有一瞬间的恍然。
她想起那年自己和云观澜来远东第一厅,那是云观澜和傅思嘉第一次见面。
那时只是为调查林阿蛮杀夫案,没想到后面竟会为云观澜和傅思嘉牵出这样一段故事,世事当真难料。
她端起一杯葡萄酒,走到与他们遥遥相对的角落里。
突然间,在她被玻璃质地扭曲了的视线里,纪晗璋朝着云观澜和傅思嘉走了过去,他的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裤兜鼓鼓囊囊的,像是揣着什么东西。
孟聆笙心一惊。
她大步朝酒水台走过去,最后几乎要小跑起来,终于赶在纪晗璋到他们身边之前截住了他。
不顾纪晗璋惊讶不解的表情,她不由分说地挽住他的手臂,生拉硬拽地把他拖到通往卫生间的走廊里。
空无他人的走廊里,她气喘吁吁地仰头看着纪晗璋,伸出手来,严厉地说:“把你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
纪晗璋皱眉。
半晌,他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把手里攥着的东西放到孟聆笙摊开的手掌里。
是一大把巧克力糖果。
孟聆笙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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