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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订婚宴,孟聆笙穿的是一袭绿色连衣裙,正是那年云观澜送给她的礼物。
她在江边长大,皮肤本就白皙,暧昧的灯光下越发显得柔润如珍珠,云观澜两指作腿,从她的手背一直走到肩头:“知道为什么让你穿这件衣服吗?我过去听人说过一句混账话,说一个男人送女人衣服,为的是以后亲手帮她脱下来……”
孟聆笙嗤笑:“我还当是你穷了,连件新裙子都买不起了。”
云观澜在她背上“啪”地拍一巴掌,探身过来,咬住她的下巴,轻轻一磨。
孟聆笙是自然卷,这些年又没有剪过发,刚刚洗过还未干透的柔亮卷发散了半床。云观澜睡不着,单手支着下巴侧躺着,另一只手勾她的卷发玩,他撩起她的一绺头发,卷到自己手指上,卷好了又松开,这绺头发就变得越发卷……
他玩得不亦乐乎,孟聆笙本也是半梦半醒,被他这样给闹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你怎么这么无聊。”
云观澜遗憾地说:“古人说结发结发,可惜现在男人都不留长头发了。”
孟聆笙握着发尾坐起来:“你要是无聊睡不着呢,就去做点有意思的事。”
云观澜眼珠子一转:“行啊,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吧。”
有意思的事,是看礼物。
订婚宴上,亲朋好友们送了不少礼物,包装得花花绿绿的,都被云观澜塞到车里带回了云公馆,就堆在书房里。
云观澜拉着孟聆笙去书房看礼物,孟聆笙嘲笑他:“还是个电影公司老板呢,瞧你这见钱眼开的样子。”
云观澜拉她在腿上坐下:“我呢,从小就喜欢拆礼物。过去家里穷,可是每年过生日过新年,我父母都会送礼物给我。礼物放在盒子里,外面包着彩纸,那是我小时候难得的惊喜和甜头。后来养父失踪,每年我都盼着能收到他寄来的礼物,如果有,那说明他至少还活着……可是我从来没有收到过。”
他对养父充满孺慕之情。通过他零零星星的讲述,对孟聆笙而言,这个素未谋面的公公已经不算生人。
她知道他是前清举人出身,曾参与清末革命,因此流亡海外;知道他做过铁路华工代表,人在国外却依旧支持国内革命;知道他家有祖业,博学多才,会唱昆曲《牡丹亭》,会给《风雨归舟》重新谱曲,本可以做一个走马观花的风流纨绔,最终却飘零异国不知下落。
孟聆笙双手捧起云观澜的脸:“虽然不是亲生父子,但其实你和他很像。”
一样热爱美好之物,并且一样充满责任感。
两个人一起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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