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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的人,因为我爱的另一个人而死。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难过到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我怀抱着这点隐秘的感情,才引来这样的报应;难过到,必须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的头上,才能继续呼吸下去。
“我唾弃自己对你的恋慕,可是我又难以自抑,所以我打着复仇的旗号,去学法律,接近你,和你作对,折磨你,也折磨我自己。做汉奸呵,你骂得对,我辱没了郑家的门楣,我就像一个向着无底洞跌落的人,一直向下坠,向下坠……
“二十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我此生的梦想就是娶你为妻,想和你共结连理,到头来却只得一句弟妹,云观澜说得对,是我活该。
“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有多焦虑,我每天都在害怕,怕那日本女孩是个傻瓜,会帮云观澜把你抢回去,谢天谢地,她不是。
“明天我会独自去云公馆赴宴,回来后,或许我能尝试着对你好一些,或许我们能放下过去,不互相折磨地度过下半辈子……或许——”
孟聆笙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轻轻抬起,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在上面轻轻一碰。
那是一个吻。
又是“咯吱”一声响,郑无忌站起来,摇摇晃晃脚步虚浮地走出卧室,带上了门。
孟聆笙长舒一口气,狠狠地打了一个寒噤。
第二天上午十点,郑无忌穿戴一新地出门了。
他离开后不久,孟聆笙听到楼下有人在高声喊自己的名字。
她走出卧室,看到小周拦在门口,而大门外余玫瑰正试图闯进来。
孟聆笙高声道:“小周,放余小姐进来。”
小周有些犹豫,孟聆笙拔高了声音:“你不过是一条看门狗,我是郑家的二少奶奶。”
小周这才不情不愿地闪开一边,让余玫瑰走进来。
余玫瑰快步走上楼梯,拉着孟聆笙的手走进她的卧室里。
一进卧室,余玫瑰就关上了门,竖起食指抵在唇前。
果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余玫瑰高声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布置得这么恶俗,郑推事的品位真是可怕。”
她嘴上说着话,手上却拿起一支笔,在纸上飞快地写:晚上八点,十六铺码头,有船接应。
孟聆笙吃了一惊。
余玫瑰继续高声道:“他们郑家这是娶媳妇还是抢压寨夫人?连门都不让出,还活在大清呢?”
她在纸上继续写:云先生已经安排妥当。
孟聆笙拿过一支笔,写:他呢?
余玫瑰回复:一起走,他说,老码头,死约会,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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