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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烈看了看我们之间的氛围，笑着道：“据老夫所知，这陆神医的府邸虽然在天山，可他本人却极少去天山。”

“我听说陆神医虽然极少去天山，可每年的初一都会去天山，不知这个消息是真还是假？”我顺着欧阳烈的话问下去，希望能从这老头口中得到些有利消息。

“若我说是假，小子你会打道回府么？”欧阳烈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反倒是笑着反问道。

“既然来了，哪有走到半路又两手空空回去的道理。”我看着欧阳烈的眼睛，坚定地回道。

“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老夫？”欧阳烈笑着道。

我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刚才见这欧阳烈弹琴饮酒，还以为他是一个正直忠诚的老实人；现在我终于知道自己错得有多彻底，他偶然说一句话来真是让劳资头疼。

我抬头看向墙上，不巧正看到那把挂着的九星战弓，这么多年了，看上去竟然还挺鲜亮；看来这欧阳烈还是挺爱惜它，至少应该经常打理着。

“诶，老兄，说实话，你可有想过再征战沙场，再过那种轰轰烈烈的名将生涯？”我凑到欧阳烈的面前，邪笑着问道。

欧阳烈的眼睛忽然闪过一丝异样，让他浑浊的眼睛忽然有了引人入胜的光彩，不过这种异样的光彩只出现了片刻，倏尔便消失不见。

“哈哈哈——老兄，你醉了！瞧你的脸都红得跟只苹果一样了！”我忽然笑着转了话题。

现在或许还不是时候。

欧阳烈听我这么一说，也自嘲似的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这空寂的夜晚显得特别苍凉。

第047章 辞别

晚上躺在只垫着稻草的简陋小床上，我辗转翻了几个身，依然没能入睡。

我开始怀念起陵川王府紫竹院那无比温暖舒适的大床；不过一代名将沦落到归隐林泉，生活在这么朴素简陋的茅舍里，一晃几十年，对于欧阳烈来说，这真是一种遗憾。

我左边传来小鸣均匀的唿声，让这个夜晚变得无比清晰，我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夜晚，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屋外的冷风唿啸而过，我闻见梅花清冷的寒香，像极了某人身上的味道。偶尔有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的声音，在这样冷清的夜晚是那样清晰可闻。

窗外的白茫茫的积雪透过纸煳的窗纱映照着幽暗的屋内，像是给整个房间洒下了一片朦胧的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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