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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鹿嘉这5年来基本上远离了核心圈层，蓦然听到纪方跟他解释这些，多少有一些陌生，思考了一下才说：“议会和军方，我们更倾向相信哪一边？你让我小心，那么我们的目标又是什么呢？”

纪方垂下头摸了摸自己记事本的封面才抬头说：“无论我的命令是什么，你都会更相信军方，或者说傅旭尧。我并不责怪你们，天性使然。至于‘塔’的目标，除了和平与生存，我们还能有什么别的目标呢？”

“我相信议会和军方也是这样想的。”鹿嘉不无讽刺地回了一句，纪方却像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棱角似的不动声色。

“谈完了吗？早点休息。”纪方坐着没动，等鹿嘉结束通讯，鹿嘉犹豫了一下，没有挂断。

纪方见状就问：“有事？”

鹿嘉垂着眼睛不看全息投影，但还是问了：“傅旭尧他……他这5年过得怎么样？”

“资料都是公开的，你有权限可以查，不必问我。”纪方似乎对他再次提起傅旭尧并没有不满，但也没有为鹿嘉答疑解惑的热情。

鹿嘉听他提到公开资料，冷冷地说：“能够公开的资料能说明什么呢？公开资料显示我还是S级疗愈向导。”

纪方看了鹿嘉一眼，平静地说：“那么你想要让所有人知道真相吗？”

把纪方和他自己送进监狱吗？鹿嘉倒也没有耿直到这个地步，当他从意识深处回到现实，纪方早已对发生的一切下了定论，鹿嘉没想过去抗争纠正什么。从傅旭尧离开开始，鹿嘉突然觉得他和这个世界之间再也没有什么矛盾了，因为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也已经淡薄到几乎看不见了。

纪方没等他答复，也不需要他回答，又说：“你可以不去看，事实上我也劝你不要看。保持距离对你们都好。”

鹿嘉不知道怎么回答，说要去看也不对，说不去看也不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需要向导。”

纪方站起来往前走，全息影像跟随他移动，鹿嘉这才发现纪方在卧室，已经准备就寝了。

“你可以安排，你的队友值得信任。”纪方说完主动挂断了通讯。

鹿嘉对着清空的全息桌面发了一会儿呆，伸手调出了傅旭尧的档案，却犹豫再三，没有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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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旭尧举枪对着眼前看不清面目的敌人，顺畅地瞄准，开枪。敌方听到声音，以超乎人类的敏捷移动，企图躲避，但傅旭尧还是成功击中了敌方的腹部。他快步走向倒地的敌人，在补枪和匕首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抽出匕首，刀刃闪烁着光芒，在敌人的咽喉一划而过，他确信自己的角度和力道都是最合适的，但是没有鲜血也没有生命消逝前的最后挣扎。

这点异常让傅旭尧迟疑，下一秒，他在床上睁开了眼，将又一次爆发在梦境中的厮杀丢回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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