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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鹿嘉无言以对，他看不懂纪方，但纪方实在是很了解他。

“你不必担忧傅旭尧的状态，当初安排你们分开，正是因为我们都觉得傅旭尧不会真的转化成‘黑暗哨兵’。”

纪方很沉着，对自己的结论非常有把握，但鹿嘉却不认同。

“请不要随便定义或者暗示他在转化，老师。我只是质疑最近几年傅旭尧出任务的频率为什么如此之高，以及‘塔’为他安排的辅愈向导为什么没有疏导记录。但即使算上这一切，我也不觉得傅旭尧正在转化，您的暗示过于主观，而且危险。”

纪方也不反驳，顺着鹿嘉的话说：“只要还心存畏惧，他就不会崩溃。别人怎么说，倒也无所谓。”

“心存畏惧”这四个字却戳到了鹿嘉的心事，他下意识地向纪方倾吐：“如果他对待生死的态度都变得轻忽，还能畏惧什么呢？”

这一次，纪方没有给他答案，简单地回了他一句：“自己斟酌，再见。”就随手截断了对话。

鹿嘉对纪方的突然出现和突然断联都适应良好，通讯断了他也就无意再问了，只是纪方的话还是让他多多思考了一会儿，即使最终也没有能改变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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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旭尧是被白泽通知前往综合事务处的，看到辅愈向导楚天宁的时候，他倒也不是很惊讶。以他对鹿嘉的了解，鹿嘉会做出这种安排是很顺理成章的。

但预见到了这种安排不代表他不生气，生气又没能阻止他乖乖跟着白泽的指示按时到达鹿嘉安排的位置，说白了，心里还在指望是出现的会是鹿嘉。

楚天宁倒不是陌生人，是鹿嘉和傅旭尧在直属第九军事学院的同届，在学校里的时候关系谈不上多亲密，但也算是点头之交。比起其他人来，楚天宁多多少少对傅旭尧和鹿嘉之间的事更了解一些。

“别瞪我，”他看到傅旭尧的第一句话就是充分撇清责任，“我服从上级向导安排，实属无辜，你要是这么生气，请找本人协商。”

他的精神体是一只金毛犬，现在脸上露出了和楚天宁本人一模一样友善的笑容，但金狼和傅旭尧并不领情。金狼皱起鼻子呲出牙，表情写满了威胁。

楚天宁只要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无辜，辩解说：“那不然我们坐下来喝杯茶好了，2个小时很快就能过去，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傅旭尧满脸戾气，但到底克制住了，没有对着楚天宁发作，不情不愿地进了房间，示意楚天宁跟进来。

可怜楚天宁，堂堂A级的辅愈向导，一次名义上的疏导，做得像个管家似的，给傅旭尧倒了杯茶，还得问他要不要配点茶点。

傅旭尧从头到尾就“嗯”了两次，态度冷漠又不礼貌，也就是楚天宁出了名的好脾气，不然换一个向导都可能把茶泼到傅旭尧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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