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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他们的谈话因为走到了疏导室门口而暂时截断了，鹿嘉认真地暗示傅旭尧不要在盛向文面前说这样的话，傅旭尧尊重了鹿嘉的意见。

盛向文在被沈娜诊断为彻底恢复健康之后，就一直守着陈晋。令人担心的是陈晋自从攻击鹿嘉之后，他再也没有清醒过，一直处在一个昏迷的状态。

盛向文看到鹿嘉和傅旭尧来了，站起来迎接，一扫刚才独坐时脸上的沉郁，努力维持正常的模样。

鹿嘉有点担心他，但盛向文本人则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陈晋身上。

傅旭尧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们已经决定了什么时候让盛向文进行链接尝试，他只需要再煎熬上1天就行了。

这个消息让盛向文的精神一振，但鹿嘉却因此更加担心万一链接唤醒失败会给盛向文带来什么样的打击。

“虽然我知道我这么说用处不大，”鹿嘉自嘲，但还是坚持对盛向文说，“但你应该明白发生在陈晋身上的是可以叫做阴谋、可以叫做暗算、可以叫做意外，这些都不是你的责任。”

盛向文笑了一下，但笑容是挂在脸上的，一点都没有轻快的感觉。

“你说的这些我理智上都很认可，但是情绪却并不那么容易控制。我会尽量克制的。”

鹿嘉颇觉无奈，盛向文的“克制”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而盛向文大约也是读懂了鹿嘉脸上的表情，很轻地叹了一口气，肩膀微微垮了一些，撤下了脸上的笑容，说了句直白的实话：“向导一直被教导要守护我们的哨兵，这是根治在每一个向导心里的念头。他在我的身边遭到了袭击我却一无所知，我怎么可能不责怪自己？易地而处，如果傅少校就在你身边遭遇不可知的攻击，而你束手无策，鹿嘉向导，你会不自责吗？”

“我希望他不会，”是傅旭尧打断了盛向文的话，代替鹿嘉回答了这个问题，“所以陈晋也是这样想的。”

陈晋的名字让盛向文神色更加委顿，但傅旭尧的话也同样让他无法反驳。

沉默了片刻，鹿嘉牵起了一个新的话题，他们有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你还记得你们执勤过程中有遇到什么异常吗？任何异常都可以，甚至只是你直觉感到奇怪的那一刻。”

他们需要了解到陈晋到底是如何被*纵的。显然陈晋本人暂时无法提供这个答案，他们得让盛向文试一试。

“从陈晋表现出异常开始，我已经在脑子里梳理过无数次我们执勤的过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现在，我担心再这么回忆下去，我的大脑就要开始编撰细节来欺骗我了，”盛向文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十分抱歉，我真的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鹿嘉和傅旭尧对视了一眼，很显然同时想到了他们在来的路上所做的假设。

傅旭尧于是追问道：“整个执勤过程中你都意识清醒连贯吗？”

盛向文迟疑了。

“这不是追责，”傅旭尧解释，“目前重要的是收集任何有用的信息，所以不要有任何顾虑。”

盛向文苦笑：“我倒没有无谓的顾虑，我只是实在不确定我到底是真的睡着过，还是我在反复回忆的过程中杜撰了自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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