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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关键的结

黎厌一时觉得后背一凉，抬眼瞪着高天生，而后听他轻轻“哼”了一声。便见他走到高天生跟前，他说：“意外发现就是，那个东西真在二区。”黎厌说完，随即仰起了头，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良久，听他呢喃道：“既然有这么个东西，为什么梁瑞文以前没想过要出手呢？”

话罢，黎厌又扭头看向高天生，就好像高天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样。

高天生挑着眉，他大概也能猜到这是怎么一种情况，却只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真的发愁还是戏瘾犯了。高天生左右打量着四周，又寻了一块相对干净的地坐下。黎厌不解何意，也跟着他走上前去，他坐到了高天生的身边，问道：“为什么？”

“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知道呢？”高天生笑得十分微妙，他看着黎厌，而后无辜的耸耸肩膀，又道：“这事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黎厌听着这话，也不知道可信度有多高。但转念一想，高天生也确实没有骗他的必要。他比谁都想得到“那东西”，如果他早就知道东西的下落，也不会等到现在。但，黎厌知道，他肯定也不是最近才知道东西的下落的。

“我也只是猜测。”高天生缓缓说道：“别的人可能不清楚，但西市的人大约有所耳闻，合成者的实验，有一件东西不可或缺，那也是当初议案被驳回的另一个小原因。”

“小原因？”黎厌看着高天生那张得意的脸，就知道那原因肯定不小，他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暗自吐槽一句。高天生自然读到了他的想法，两人心照不宣，有一些话也没必要说得太清楚。

“就是鬼王之力。”

“这就是小原因？”

黎厌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甚至有些扭曲了。随后听到他似嘲讽般笑了一声，又看向了别处。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觊觎着鬼王之力，早年的鬼王，成为了每个城市的恶梦。那个时候，黎厌还小，年少无知的他，身处于最和平的南市，不像西市那般生活于恐惧之中，不像东市，身处于硝烟之中，更不像北市，已经沦为了被奴隶的所在。

南市的天一直很蓝，每个人都好好过着自己的日子，与外界一点牵连也没有。但大家却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那是一种虚假的繁荣。

黎厌看着每天都露出愁容的长辈，他的太爷爷也总是拿着一杆烟坐在门口，他像是在眺望着远方，那双眼里装着很多的东西，黎厌看不懂，也学着他坐在门口，他也看着远方，却被矮墙挡住了。只能看到袅袅炊烟。

“太爷爷，你每天都在看什么？”黎厌歪着脑袋看着他。

太爷爷吸了口烟，随后缓缓吐出。像是叹息一般，太爷爷垂下了眸子，发起了愣，他看着地面，动作十分迟缓，愣了许多，他才看向了黎厌。太爷爷用沙哑的嗓子说道：“是硝烟。”

“什么是硝烟？”

黎厌直觉那是不好的东西。但在南市里，并没有那样的东西。只有每天升起的炊烟，他能闻到邻里飘来的人间烟火的气息。也能闻到长辈燃香的味儿。

但硝烟又是什么？南市的人一向压抑，却也太平，黎厌没见过那种代表着纷乱的东西。

太爷爷伸出手摸着黎厌的脑袋。他说了一个故事，故事很短，并不好听，也不像童话，也不似传说，太爷爷在讲一件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感情基调，没有任何的反转，不像说书人那般有趣。

那是十分无奈却又枯燥的故事。

黎厌已经记不太清了，隐约记起，一个女孩用自己的自由，换来了整个南市的繁荣。大家都很开心，都十分乐意接受。但久而久之，甘心接受这份“恩泽”的同情，居住在南市的人也渐渐担心“恩泽”被夺走的一天。

再后来，居住在南市的人也就越来压抑。

他们开始担心着还未发生的事情。

黎厌印象里，这个美梦最终仍是被打破了。整个南市都炸开了锅。他们不再享受着独有的“恩泽”，太平的表象被无情揭破，他们成乱世中掩耳盗铃的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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