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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精神控制

梁瑞文愿意和他做生意。所以掠夺计划开始，他便利用着魏桑海。他志在中市，而魏桑海除了东市，心里更记挂着那段令人感到耻辱的旧仇。他势必不会成功。

梁瑞文便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过。

在中市里混淆视听也好，又或者以帮助之名，让魏桑海进行合成者的实验也好，虚虚实实，其中掺杂了多少梁瑞文自己的私心，恐怕魏桑海到死的时候都没有想过。

他更没有想到，从他将封印了小鬼王的盒子交给梁瑞文的那一刻起，梁瑞文的算计，就已经开始了。

梁瑞文松开了已经疲惫不堪的方寒，他居高临下看着方寒，随即，他又换上了亲切的笑容，他说：“至于你，大概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如果要怪，就怪魏桑海，或者怪你自己吧。”

话音一落，梁瑞文走到门口，他将门一开，很快，便有一人前来，正是刚才那位。只见他又对梁瑞文鞠了一躬。又见梁瑞文眼色示意，那人便了然点了点头，他一手拉着缠在方寒脖子上的锁链，随即将他一扯。

瞬间，一股痛意袭来，方寒忍不住发出痛呼，只得站起身来，随着那人一同离开。

“我知道的……”方寒转身之际，方才缓过劲来，他实在提不起力气说话，可却不得不说，他踉跄走了一步，而后脚步一顿，沉默之后，才听他说：“说这么多，无非是你太过寂寞了。”

话音方落，方寒便被人扯了出去，甚至等不及梁瑞文反应过来。

梁瑞文垂下眸子，转身之际，办公室又换了模样，他又走到桌前，拿起了还未饮完的酒。梁瑞文觉得自己寂寞了，所以他乐于给自己找乐子，这与他的野心并不冲突，直到他抛弃了仅剩的情感，他一点也不剩下了，连同人性也一并抛却。

但梁瑞文却感到了快乐。这种扭曲的快感，仿佛一剂兴奋剂般，能够让他亢奋。

梁瑞文轻笑着，将杯中的红酒饮尽，他缓步走到窗边，那透明的玻璃之下，似有风沙经过，楼下的树木摇曳着，仅剩不多的枯叶随着风掉落。最终跟其他的枯叶一同，消失殆尽，一点也不剩下。

行人们踏过地上的枯叶，将其踩碎，梁瑞文几乎能听到那声音，象征着脆弱，与无力。

被踩踏的稀烂的树叶留在了原地，或是粘在行人的鞋底，随之去往另一个所在，它们自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的。而留下的枯叶又能如何，待到下一次狂风再起，它们也唯有随风而起，飘到另一个地方。

无法掌握，无法预知。

这便是弱小的命运。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幻梦拿着一个放大镜打量着坐在她面前的合成者，一边看，一边围着他转起了圆圈。站在一旁收拾医疗用品的小白大夫瞥了他们一眼，随后又专注手头上的事，又随意说道：“他刚恢复没多久，不建议太过劳累，你差不多得了。”

闻言，幻梦无奈地放下手里的放大镜，她瘫似得坐到椅子上，又仰起了头，随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啦，我总要确认一下他是不是敌方派来的卧底。”

这话让合成者听了，那人仿佛被吓到般，忙摆着手，直道自己不是什么卧底。看起来是吓坏了，幻梦看这模样，脸上不由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她随后又冲着合成者笑了笑，挠着头投给了小白大夫一个眼神。

后者冷笑一声，随即背上了医箱便走了出去。又恰巧对上了正路过的江远山，两个交换了个眼神，只点点示意，便擦身而过。

“你们在做什么？”江远山走了进去，看幻梦似有几分颓废，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索性走到椅子上坐下，拿出了小白大夫留给他的药，又给自己倒了杯水，他仰头将药吃下，只是苦得皱眉，随后，他将杯子放下，长长舒了口气，便闭上了眼睛，大约是要休息了。

良久，幻梦才恢复了精神，她坐直了身子，瞥了眼已经在休息的江远山，又扫向了一脸狰狞，却十分无辜且不知所措的合成者，后者似乎也察觉到了幻梦投去的视线，只见他缓缓抬头。两人对视一眼，竟是无言，气氛越来越尴尬。

直到脚步声响起，幻梦才似迎来的救星。

那脚步声不负幻梦所望，正是往他们这头走来。幻梦回过看，刚想看看来人，身后却是空空，而后，合成者突然惊叫一声，幻梦猛一回头，便见两人已经站在了合成者的跟前。

而原已经昏昏欲睡的江远山似也被合成者那一声吵醒，只见他茫然睁开眼，看清来人后，又摇着头将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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